大夫啧了一声,转过身对易不染说道:“夫人昏迷只是因为受了风寒,调养两日便可痊愈,只是眼睛……”
“眼睛?”易不染眼睛微眯,透出几分危险的气息来。
大夫连忙如实说道:“夫人的眼睛似乎是……失明了。”
易不染倏地看向南瓷,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耳朵里忽然回荡起南瓷昏迷之前说的话来:我……斗不过你。
想到这里,易不染目光凌厉了几分,于是立即差人将孙景叫到了院子里。
“门主,你叫属下来有什么事吗?”孙景微微颔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恼了易不染。
“南瓷的眼睛是你做的手脚?”易不染的语气听着很严厉,周遭的气场也格外骇人,孙景还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便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他伏在地上,大声说道:“门主,昨晚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儿,除此之外,再没有做别的事情了!”
“哦?”易不染眉梢轻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斜睨着孙景问道,“是我说的让你毁她屋子、害她高烧?”
孙景连忙摇头,害怕地说道:“不是不是,门主未曾说过,孙景擅作主张,请门主责罚。”
易不染朝一旁的无影使了个眼色,无影便了然地将孙景一把提起,带着他去了地牢。
“无影,请你帮我向门主求求情,我绝不是故意的。”在地牢们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孙景抓着门框对无影说道。
无影回头冷冷地扫了眼孙景,然后说道:“门主最不喜自作主张的人,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说完便消失在了昏暗的地牢里。
孙景颓然地往地上一坐,越想越觉得愤懑,他不知道为什么易不染变得这么快,明明昨天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今天却专门为了那个女人责罚自己,他气愤地一拳砸在了墙上。
“该死的女人!”她低声咒骂了一句,想到南瓷那张脸她就恨不得将这人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睡到中午,南瓷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她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便有些泄气地叹了口气。
“你醒了?”突然听见自己身边有个男人的声音,脑子还不太清醒的南瓷被吓了一跳,缓过来后生硬地点了点头。
察觉到了南瓷冷淡的态度,易不染从床边的椅子上坐了起来,然后将刚刚熬好的药端了过来,声音轻柔地说道:“该喝药了。”
可能是没怎么见过易不染心情好的样子,听见他这么温柔的声音,南瓷摆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来,然后艰难地摸索着想要坐起来,结果差点儿栽下来。
好在易不染一把扶住了她,然后像是理所当然地在床头坐下,将南瓷抱进自己怀里,说道:“坐好,我喂你。”
“!”南瓷确定自己的耳朵还是好的,并且没有得妄想症,可她还是以为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