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信任我,但是我可不信任你。”她瞥了一眼旁边的酒瓶说道。
“为什么?”
“你看,我的酒快完了,你的还有那么多,你说话都不值得信任。”
“你不是还没喝完吗,看我的。我让你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人。是可以信任的”
有些时候人会为了某些事冲动,有错的也有对的。我认为我做的是对的。酒下肚,已经坚持不住趴在了桌子上。头很沉,沉得抬不起来,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
“你怎么样?没事吧?干么要逞强呢?”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得遥远,但是也听得出很关切。
“我没事,一会就好,只是头晕。”我努力挤出这句话,然后想站起来,发现根本站不住。我又坐下,继续趴在桌子上。
“你这样不行啊,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酒醒了再回去。”说着她要扶我起来。
“不用扶,我能走”我坚信自己的意志力,以往这种情况很多,我都是一个人坚持着走回家。边走边对自己说能行的,不能倒下!一遍一遍鼓励自己,直到家中倒在床上。这次我依然相信我能行,而且不行也得行,因为我要上厕所,肚子涨得受不了了。
意志力这东西需要坚强的信念和自信,这次我又做到了。去了厕所舒服多了,然后才发现她其实也有点站不稳,看来也是在努力支撑着。
这里离家很远。附近有家宾馆。我们开了一间房,晕晕乎乎地跟着服务员进了房间。眼前看到一张床,一头倒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还是被尿憋醒的。迷迷糊糊去了卫生间,洗了一下脸,清醒了很多。这间客房屋子不大,灯开着,屋子靠墙角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饮料和一些情侣用品。紧挨着桌子有张床,床挺宽。床上躺着一个女孩,穿着t恤和短裙,蜷着腿,裙子已经很不尽责地向上翻起,雪白的大腿尽显眼前。鞋子已经脱了,枕着被子。我轻轻托起她的头,把被子一点点拉出来,然后给她盖上。她始终一动不动,睡得很沉。我叹了口气,心说“你是遇到我了,女孩子喝什么酒啊”
我脱了鞋,躺在另一边侧过身去,也没盖被子,很快就又昏睡过去。
一阵凉气侵袭全身,我睁眼一看,四周变了样。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我立刻站起来四下观瞧。一种莫名的恐惧在我看清这里环境的那刻陡然而生。
这是一间五六十平米的石室,在旁边墙壁上有一扇石门,不过石门已经脱落,平铺在门口。门外是一条漆黑的通道一直延伸到远处,不知道有多深。在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灯芯很大,昏黄的灯光笼罩着整间石室。
灯下面紧贴墙壁是一张圆形的石桌。桌面很大。上面刻着一些花纹,或者是某种图案。因为表面有很多尘土覆盖,一些纹路已经无法看清,桌子中间有个凹陷,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发现那是一颗珠子。我拿起来看了看,正是秦雪给我看的那一颗。或者是一模一样的。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睡下后是谁把我带到这的?这里好像就是秦雪梦里的那个山洞。莫非是她把我带来的?我怎么一点没感觉?她给我下药了?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呢?她又去哪了呢?这珠子和这桌子看起来是一个整体,这图案中或许隐藏着什么秘密。我摸了摸身上,手机不见了,什么也没有。还是先出去再说吧,我伸手想去取那盏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黑暗里传来。
这是谁?秦雪?我得先躲起来。我看了看周围也没有躲藏的地方,看到桌子下一片漆黑,于是蹲下身子挪到桌子下面。这才知道这个桌子原来只有中间一个圆柱支撑着,直通地底。脚步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我盯着石室门口。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门口出现一个人,一个女人,很清秀,穿着一身紧身的运动装。秦雪,真的是她。我静静地盯着她,放缓了呼吸。
秦雪走进石室,往四周看了一眼,就直朝石桌过来。然后我就只能看到她的腿站在那里,听到她像是用什么在擦桌上的尘土,接着是很清脆的石块撞击声。好像是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上。
“奸臣昏君欲灭我族·····幸得先祖护佑······这……这是什么字呢?”秦雪像是在念石桌上的文字,但是显然念得很吃力。她又擦了几下石桌,又念到“······以血祭之,家族后人善听魂者当之······神石……”
黑暗中又传来了脚步声,声音杂乱,显然人数不少。秦雪吹灭了灯,四周一下又陷入黑暗之中。
接着我就感觉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浑身一颤,猛地坐了起来,看到秦雪正站在我面前,微笑着对我说“怎么了?做噩梦了吧,看你一头汗,我买了包子,快起来一起吃吧。”
我定了定神,看看四周,还是在那宾馆的客房里。秦雪这时走到门口的另一张桌子前坐下,拿起包子就吃起来。
我起了床,洗漱完毕过来,她那份已经吃完了。桌子上留着我的一份。
她对我说“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你这就要走了啊?”她的行为确实让我很难琢磨。
“是啊,我的手机号已经帮你存在你的手机上了,我也保存了你的号码。现在时间还早,你吃完了可以再睡一会。”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怎么那么着急呢?时间还早呢,坐下等我吃完一起走。”
“我就是不能和你一起走所以我才走的。”
“为什么?”我问。
“我们一男一女从这走出去,别人看到会说闲话的。肯定认为我不是好女孩。我不想那样。”她说的很认真。
我也听得很明白。只是在我眼里这种男女一起从宾馆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进出的事很正常。没想到她还有这想法。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好吧,那你先走吧,我睡一觉再走”我说完去吃我的早点。
她没动,站在原地看着我,看着我连着吃进了两个包子,“好吃吗?”声音很柔和。
“好吃,我最爱吃包子了,来,你再吃一个。”说着我夹起一个包子伸向她。
她看了一眼伸过去的包子,转身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过身,很气愤地问道:“我是不是很难看?很丑?丑得男人都不愿多看我一眼!见到我都要躲得远远的,我想让男人看我还要买票!是不是?”她说完眼角已经湿润,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面颊滚落下来。
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去买早点受到什么刺激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走了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早点很快吃完了,我躺在床上,翻看手机,有个呼出电话,显示的名字是秦雪。看来是她用我手机拨打了她的电话。又帮我存了号码。
我琢磨着梦中那段话,心想:“这是个神珠,是某个消失部落的,要用血来祭奠这神珠,这血不是一般血,要善听魂者。善听魂……善听魂……”突然,我想到了,也想明白了。就是要用能听到鬼魂声音那个人的血来祭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秦雪和我相遇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她特意安排的。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秦雪从某处得到了这个神珠,也知道用神珠的方法就是要用能听到鬼魂声音那个人的血。所以她就在医院里等。她知道我住的那个病房闹鬼,所以在对面的病房住下来等待目标的出现,后来就把我等来了。那么她下一步就是该把我带到那个洞里,然后杀了我,来祭奠她的神珠。
可是怎么看她也不是这么心狠手辣有心机,会杀人的人,何况只是一个梦。一个梦又怎么能相信呢?哎,不想了。我翻了个身。她最后走的时候说那话什么意思呢,我没说她难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