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熟悉不过的当下:“房屋可以随着太阳升起与落下的方向转动,汽车等出行工具全自动驾驶,业务精细化分配,退休时间推迟到80岁,新生儿越来越少,大部分城市的地基被人为抬升,以上海为例,为防止被海平面淹没,地下埋了亿量级紧急抬高液压设备,海水袭来时,连接着液压设备的支架会将整座城市抬升,以保护3500万城市人口。”
屏幕上是模拟抬升上海的动态视频,唐平儿无法想象,:“这些,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询问唐平儿所定义的指向。
“抬升城市。”唐平儿喃喃回答。
“2045年吧,气候异常”,他想了一下,“不,我想若要追溯,那最早埋下种子的,该是为了发展工业大规模砍伐树木,排水污染海洋的十八世纪开始的吧。”
他用极其遗憾的心情描述着,为了使人类纪稳固的发展下去,人们总是试图保护环境,而欲望却又背道而驰,以破坏环境来获利。
唐平儿努力的使自己的大脑消化四十年间的变革,信息量太大,她觉得体力不支,想坐会儿歇歇。
孙士博点点头,示意她不必拘束。
咚咚咚,敲门声。
秘书往办公室送了水和点心。
她感谢的看着体贴入微的秘书,却不知是孙士博用大脑芯片向秘书发送的指令,就像几十年前霍金用眼球默默的拼出句子发送到接收器一样。在来无声去无声的虚拟海洋里交流,是他们工作时最高级别的交流。
秘书微笑着关上身后的门,总裁是个宁愿用嘴说,都不愿费脑力,用芯片发送指令在日常办公上的,更何况,是送点心这类小事,这不是炫技是什么?他想着,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
孙士博走到唐平儿座位旁,唐平儿指了指食物,他点头:“没事,你吃,我说些轻松的,你听就是了。”
“这里几乎人人使用芯片协同办公,而支付宝和微信就像过去的ITM一样是古老的金融交易工具。”他将墙面上显示的图片翻到脑机芯片那里,停下来解释道。
唐平儿点头,严肃的听着,头一仰,喝了一口温热的杏仁露,接着拆开核桃糕,味道绝佳而且入口即化,无食物碎屑,干干净净。
“芯片植入可方便沟通,但我想问问你,由你来决定要不要安装在这。”
他指了指自己右耳后的大脑区域。
“我有手机,只是电池老化了,用它可以沟通。”唐平儿想起自己穿越带来的苹果手机。
“好,我差人帮你换手机电池,手机卡不知能不能用,运营商都已经换了三次了。”孙士博越说越小声,四十年前的苹果手机他只在苹果博物馆和历史视频里看过,真机还没见过。
“嗯”唐平儿点了一下头,将食品都吃完了,留下山一样高的包装袋。
秘书及时的为自己准备点心,准备得不多的bug打了补丁,又敲门送了一些。
“你大概是全公司唯一没有装脑机芯片的了。”孙士博推了推眼镜,也好,省得被员工加芯片好友,打扰正常生活。
“我还需要注意什么?”唐平儿过度运转的大脑此刻缓过来了。
她舒服的靠在总裁办公室的人体工程学沙发上,看着孙士博坐在旁边调节肋骨恢复的康复椅上,还是带轮子可以自由移动的,有种霍金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正被残疾人照顾,想笑,觉得不礼貌,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青鸟早就不耐烦的飞向总裁办公桌,靠在孙士博桌上的非洲木雕旁,点着爪子读秒,等着他什么时候结束长篇大论,好开始问他怎么找向庭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