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组!报告主炮情况!……什么?还没修好吗?你们这群只配吃猪食的蠢货!”
“瑞斯特瑞……”
与概念武装契合的暗语悄然自口中滑落。一柄巨大的链锯斩马 刀出现在手中。
或许是本能的察觉到了威胁,军官下意识的扭头回望。散发着凶光的大刀和巴伯萨面无表情的脸顿时让他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巴伯萨!你干什么?你想谋反!?”
“不……我只是在执行圣赦院的命令罢了。”
厚重的战斗靴敲打着金属地板。沉闷的脚步声充满了一触即发的杀气。
“你、你想干什么!卫兵!卫兵!”
半封闭的舰桥上回荡着军官惊恐的呼喊。不过由于他平日的作威作福,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呼唤。更何况,舰桥上大部分的船员原本就是巴伯萨的手下。
逼近的刀锋散发着逼人的杀意。军官终于意识到,巴伯萨不仅要谋反,而且第一个就准备那他开刀。
“不!不要杀我!我、我是罗萨家的长子!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舰桥上随即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呸!”巴伯萨不屑的朝着血泊中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养尊处优的杂碎……小子们!集合了,集合了!”
“唩!”
就在巴伯萨动手的同时,舰桥上原本属于那个军官的下属也同时被一一放到。
“老大,怎么把这娘娘腔给做了?和上面不太好交代啊。”
“我呸!这小子算个什么东西!早看他不顺眼了。老大,砍得好!”
“……小子们,萨林邦大人,还有拉特朗大人。我们应该支持哪一个?是圣赦院的萨林邦大人?还是枢密院的拉特朗大人?”他阴冷的目光环视着周围,“……都不是!记住了,小子们。记住了!都不是!我们‘曾经’是伊甸的子民,为了伊甸的繁荣,我们尽心尽力。但是现在不是了!伊甸抛弃了我们,为了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利益抛弃了我们!”
话音落下,顿时群情激奋。空贼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老大说的没错!伊甸的神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兄弟们死在教廷手里的比死在对头手里的多好几倍!这群杂碎就会在背后捅刀子!”
……
“安静!安静!”
巴伯萨沉着脸,冷冷的环视周围。迫人的杀气和刀锋上沾满的鲜血立刻使周围的议论声安静下来。
“刀疤,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在上学?告诉你,那小子现在就在对面那艘船上!”
“什么!”脸上有着一道深深疤痕的壮年男子一脸的震惊。
“还有飞毛腿,你家小子应该也在对面……怎么?不信?”巴伯萨一把将地上躺着的尸体拉了起来,几下翻找后从尸体上摸出了一个小巧的虚凝屏,“看看这名单上面都有谁……哞、哞,胡里奥·费利克斯,圣赦院长老的小崽子;唔,达西·赞那奥菲·曼努埃尔,圣诗院学员;哦!哦!还有圣女苏珊娜大小姐……”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逐一出现,除了事先早已知情的巴伯萨,其他人都一脸的呆滞。
“不、不可能……”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除了枢密院的,其他的差不多都在了。”巴伯萨一脸冷笑的摸着肥肥的下巴。
“……老大!”被叫做刀疤的空贼一声惨叫,“啪”的一声跪下了,“不要啊!不要啊!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家……”
似乎受到刀疤的影响,飞毛腿也一下子跪倒在地:“老大……老大,开恩、开恩啊!”
空贼也是人,同样也有七情六欲。虽然他们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不意味着他们不顾家人的死活。
“起来……都他妈的给我起来!”巴伯萨的咆哮瞬间盖过了他们两个的哭声,“别哭了!再哭就丢你们进魔熔炉!……”
巨大的吼声宛若迎面而来的音爆。两个直接承受者直接被吓得瘫倒在地。
短暂的喘息后,巴伯萨狰狞的面容略有缓和,他沉声说道:“我们是海盗、是空贼。但我们不是杀手、不是屠夫!活着享受生活。这是我们唯一的目标!”他顿了顿语气,“小子们!都听好了!这次买卖亏大了!不弄点东西回去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唩!!!”
一片低沉的嚎叫声中夹杂着两个不和谐的声音。
“……老、老大……”
“闭嘴!”巴伯萨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外面那个瓦尔哈萨来的天骑士就交给那些‘特派员’了。那艘游轮肯定是抢不到了。所以我们这次的目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