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前,她跟管家正在为送她离开的事情争论之时,发现海边停着一艘小渔船,开船的人她也认识,是之前送她到护眉岛的二人之一的那个小孩。
小男孩叫托托,他说他是受人之托来送她离开的。
白如雪怎么会随意相信一个就见过一面的人呢。
托托于是给了她一封信,解释:“您的父亲后来找到我又给了我一笔钱,说是让我到护眉岛上来接您去个地方。船费都收了,我没道理不干活。”
拿到信之后白如雪才相信了他所说的话。原来这信是白于振亲手写的,字迹和纸张都与上一封一模一样。
雪儿:
这两天我同你阿姨商量了一下,虽然我们家破产了,但是你才十五岁,你还年轻,不能一直在外面漂着,你还是个孩子,要读书的。所以我托了些关系,想送你去天城读书,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你的。
白如雪暗忖:又托了关系?这熟悉的话......老爸你要靠谱才行。
对了,忘记说,关于你脸上的黑色颜料。
白如雪看到这里顿时认真起来:啊,要说到脸上的黑色不明物体的来源了吗?老爸知道?
这个黑色颜料是一个老中医帮忙调制的,你可以放心,选材健康纯天然无公害,还美容养颜呢,就是会七天不掉色,但是七天时间一过就会自动掉色,一洗就掉了。如果你着急还可以用柚子皮泡的水去洗,敷一晚上也会掉色了。
至于为什么要给你脸上涂上这个,相信你一定很疑惑,雪儿啊,这都是因为爸爸怕你遇到坏人,才会出此下策的。
原来我们家有钱,爸爸可以保护你,可现在爸爸破产了,爸爸保护不了你了。匹夫无罪,怀璧才忧,你就是那颗宝石,那颗爸爸现在无力保护的宝石。
白如雪也很难过:爸爸......
见她如此伤感,托托还递过来一条粉红的长手帕,说:“你的头在流血呢,包扎一下吧。”
白如雪正觉着头部越发疼痛,伸手一摸就染红了手指,这才发觉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
她谢过托托,随意用布条在头上围了个包,就当是简单的包扎了,闲下来还搭着话头聊天:“不过你一个男孩子还带着粉红的手帕呢?是不是家里有小妹妹?”
托托意味深长地说:“老板要求的。”
白如雪从残存的印象回忆中勉强抓到一丝记忆,恍然:“你们老板?不对,你是说上次开船的那个老头吗?”
“那是我爷爷。”
“原来那艘大船不是你们自己的?你们在给船务公司打工?”
“算,也不算吧。船是租的,我们老板可比船老板大方。”
“哦。”本来就是随意聊天,白如雪也没深入聊,应道:“你们老板要求挺奇怪啊,上班还得要求你们带这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过,倒是挺好看的。”
“没办法,特殊任务特殊对待啊。”
白如雪被他老成的口气逗笑了,又聊了些家常,直到船靠岸。
仅仅只是隔着一个大海,身处两岸的欢城和天城生活环境和呼吸的气息都截然相反。
欢城四季分明,春初冬末各有特色,冷暖不一,而天城无分四季,十年如一日的温和喜人。
天城。
这地方白如雪还是第一次来呢。
托托将小渔船停在一个小渔村口,带她走进渔村,几番阡陌小路绕转之下,到了一户人家家里,交代着:“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这里住了个奶奶,以后你们好好相处吧。”
“什么?”白如雪拉住正要开溜的托托,额头直跳:“哪有带路只带一半的,你就送我到门口,不带我进去的啊。”
“可我的任务就到这里了啊,我也是按照流程在走啊,姐姐。”
“你这也太不严谨了,要是主人不让我进门怎么办?你得送佛送到西,哪有大门口撒手不管的。那要是人家不欢迎我,再像卫显那家伙把我丢到野外怎么办?不行不行,你不能走!”
“姐姐,你别担心,没问题的,都交代好了的,不会出问题。”
白如雪拉住他,猛摇头:“不行,你一定还有没交代清楚的,你再想想。”
托托认真思考了一会,还真想起了什么,用手在随身布袋里掏啊掏,掏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不是你催我,我还真就差点忘了。这个......”托托递过来一个黑不溜秋的陶瓷罐子,神秘兮兮地说:“这个你说不定以后会有用的。”
白如雪有些嫌弃,捏了捏鼻子说:“什么味道?闻起来好苦......”
“中药的味道吧。”
“总觉得熟悉......”
“跟你脸上的味道一样的,虽然味道有些大,但是散得也快。”
“你是说......”
“这就是你脸上的药膏,之前老板,呃,我老板要我和我爷爷一起送你的时候,你不是因为太困睡了会吗,那人在你脸上涂了这个然后剩下的,他有说让我交给你,但我当时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都给你,你好好保管,以防不时之需。”
白如雪黑线不已:所以我是在什么时候会用到这么个黑乎乎的鬼东西呢?
“那我就要先走了,放心好了,这屋里听说是个很和蔼的老奶奶,不会有问题的。”
说完,托托灵巧一跳,正好躲过白如雪的一个拉扯,挥手作别间就一蹦一跳地快速跳出了白如雪的视力范围。
第十六章 再入狼窝?(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