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纹州没有接话依旧看着他。
“我觉得像是真的？他保卫局的身份。”
“这不重要。”
廖纹州交叠双腿靠在了沙发上，闭上双目揉了揉眉心。
关斩心底再次浮现疑问，廖师刚才到底去哪了，好像发生了什么，一直静水流深的廖师不仅仅是情绪就连行为动作上也表现出了些烦躁的意味。
“薛福泽的身份不重要，我是在问，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和他联手。”
廖师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薛福泽安全保卫局秘密调查员的真实性，也没有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要对付凌高泰还是自己一方。
关斩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并不是在于问题本身，而是廖师的态度。
思索再三，关斩还是咬着牙开口道：“如果能确定他的身份和目地是真的，我们可以跟他联手。”
廖师不为所动。
“只要他的目的和我们能达成一致，我们就可以跟他联手。”
廖纹州这才睁开眼睛看向他，眼睛里深邃幽暗。
关斩呼吸突然有些困难，他记得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眼神。
初次相遇，地上的雪覆盖有一指节的厚度，正抢了一个包子边跑边往嘴里塞的关斩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十岁的关斩被逮住了，被擀面杖狠狠的击打着，关斩并不觉得有多疼，甚至不觉得雪有多冷。
挨着打的他恐惧的看着那个被他撞了一下的男人双眼，眼神就像此刻一般深邃幽暗，冰冷的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
关斩再一次的浑身发冷手脚冰凉，就像那次一样。
“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死。”这是那次廖师尖细冰冷的声音。
“很好，能不能活下来你每次的判断都很重要，要找出最重要的点，舍弃掉一切无用的滞肋，只要最重要的那个点能做到双方的暂时性协同，那就能促成合作。”
这次廖师的尖细的声音依旧冰冷。
廖师将桌子上的扳指拿了起来带了回去。
“能不能确认他的目的性是否真的和我们一样？”
没了那种目光注视，关斩身体缓缓回温，轻轻的摇了摇头。
“去确认吧。”
关斩露出疑惑的表情。
“自己去确认，这次是否联手，你来决定，在最后一刻告诉我就行了。”
密室里的呼吸有些沉重，关斩的脑海有些发蒙。
“呵”廖师冷笑了一下，“怎么？害怕了？”
关斩从来没有做过涉及到廖师的势力如此重大的决定，也没有被允许过。
“不知道该怎么办？”
廖师的追问让关斩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死！”
刚刚回温，又坠冰窖，关斩双眼难掩惊慌。
“在血斗开始前，他不是还会来找你么？等着他就好，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也会在那之后问你。”
“好。”
冰凉的双手攥成拳头。
“去吧。”
关斩转身离开。
在走出秘密房间的那一刻廖师叫住了他，手指敲了敲额头轻声的说道。
“好好想想！认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