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一顿夸,寇苒白皙的脸飘上两朵红云,挠着脑袋嘿嘿一笑,“勉大夫过奖了,那什么,我们还是先给患者看病吧。”
商业互夸不论什么时间都能夸,如今正值人命关天的时候,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勉大夫如梦初醒般哦了两声,“两位病人就躺在屋中,你随我来。”
两个?!
寇苒惊了,话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一伤就是两个?谜团如白茫茫的大雾一般笼罩在她心中。
卧室
面色泛白的郑夫郎和洛清并排躺在床上,长长的乌发上还带着些许湿濡。
寇苒眉头倏地紧皱,上前一步蹲在床边为外沿的洛清把脉,越把眉头皱得越紧。
“这两人溺水了多长时间?”
勉大夫道:“两位夫郎从何处落水无人知晓,我只知陈家女儿在蛤蟆石那里发现了还在往下飘的两位夫郎,遂即叫了几个帮手下河将人捞了上来。”
溺水的两人出气多进气少,胃部积水未吐,眼看着呼吸微弱下去,只懂草药的勉大夫不免慌了神,
冷静了下来的郑崧到寇苒家找她,结果扑了个空,问过洛大娘之后才知寇苒去山中采药了,于是她顺路找了过去,边走边喊。幸得寇苒走的并不远,没废多长时间。
寇苒在洛清胸口摁了摁,心中多少有了点儿谱。
她从山中来,没有拿药箱,干脆就地取材,问郑崧要了几根郑夫郎的绣花针,以酒和火消毒,在洛清身上先扎了几针,而后快速扶起他,在他后背轻柔的拍了拍。
洛清咳嗽着吐出一大口水,瘦得硌手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感受到手下的触感,寇苒光洁的额头挤出了一条条抬头纹,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再自强,依旧照顾不好自己,也不是危言耸听,他的身体怕是真的难有孕了,好好将养就真的这么难吗?
腹中积水都吐干净,洛清无力的靠在了寇苒怀中,好闻的药香将他包围,他的睫毛微颤,苍白的手无助的抓住寇苒的衣服,像是这样就能寻得一方庇护。
等洛清脸色逐渐好转,寇苒小心翼翼的扶他躺下,清隽的脸上柔和的不可思议。站在床尾的勉大夫瞧着她的动作眼中精光微闪,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这寇大夫莫不是……
年轻的时候勉大夫家中虽穷,但最后还是凭一己之力娶回了如今的勉夫郎,勉夫郎是她心悦之人,她当然知道喜欢一个人时动作神态各方面的异样,如今的寇大夫不正是这样吗?
不过很显然,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到。
勉大夫看着寇苒笑得高深莫测,清明矍铄的双眼中有着看好戏的意味。
等郑夫郎吐出水,惨白的脸有了血色后,寇苒才感觉浑身都是汗。她刚刚确实是在害怕,可为什么害怕?她微微低垂的眼中带了丝茫然。
勉大夫见状出门将郑崧唤了进来,神情紧张的郑崧一进门的嚷道:“苒妹子,我爹亲和洛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