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和你师傅坐一会儿，我刚在芜城集市上换了你最爱吃的白薯。”
赵珍儿笑着摆手，示意戚原去亭子里。
说实话，戚原不喜欢这个师娘。
总觉得她的眼神中，有戾气。
可这些年，她对自己很是客气，很是关爱，对师傅更是照顾的很好，自己也不便说什么了。
戚原客气地朝赵珍儿点点头；“谢谢师娘。”
*
“师傅。”
戚原看见师傅学儒，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原儿，你的身子无碍吧？听说你又遇害了？”
学儒看着伟岸挺拔的戚原，疼惜地询问道。
“没大碍。师傅，有贾叔的九曲回魂丹呢。”
戚原坐在长椅上，随手翻看桌上的典籍《道德经》。
旁边是一摞宣纸，上面是师傅密密麻麻的标注。
“咱们这些人，不生不死，不老不灭，但是受伤也是受罪，一定要小心。”
学儒，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
虽然他有思想开始，就是躬身的驼背老者，但无名无姓，无身份无背景。
除了满眼的山水和花草树木，和天上偶尔飞过的几只鸿雁，他未见到一个生物，更别提书中所说的人了。
所以，几经参考，他给自己起了名字：学儒。有文化，有智慧的意思。
虽然几经对比，他确定自己就是人，但是又与书中的人不同，因为他不吃不喝，不生不死，不老不灭。
这也是戚原受了伤，却能隔日复原的缘由。
“师傅放心，徒儿会照顾好自己。”
戚原伸手，倒茶给师傅。
而这茶壶，也是不可思议，因为它也是整日沸水，炉火时时旺燃，从未熄灭，炉内的水，更是流不尽，倒不完。
“还是芜城人干的吗？”
学儒接过茶杯，慢酌低饮，黑长的胡须，在风中飘摆，一派儒雅之风浑然天成。
“嗯。师傅，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戚原停顿一下，哑声问道。
提起那天的遇刺，戚原只觉得与寻常不同，但他不想师傅担心，便直抒来意。
“哦？何事？”
学儒从未见到戚原遇事皱眉，一副解无可解的样子，自己的心，也是一紧。
“救我的姑娘，稀奇古怪，根本不是春城的人，而且我遇刺后，她却突然出现，像从天而降一样，我怀疑她的来路。”
戚原回想那天，真的像在作梦，他搜遍脑海，确定不认识她，没见过她，甚至满春城和芜城，都没有那种衣着打扮和行为动作的人。
“宇宙阴阳，瞬息万变，我们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学儒捻动自己的胡须，看着天边的浮云缓缓飘过，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