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惨白的脸，一看见郝健，立刻扭曲的近乎狰狞，冷然地朝郝健奔来。
完了！
今天，注定历劫！
郝健闭上了眼睛，稍稍弯下身子，等着一阵****，笑着说道：
“对不起，是我监管不利，你打我吧，只要能缓解一下情绪，我愿打愿罚。”
“郝贱人，我弄死你！”
郝健的话音刚落，就感觉一股阴风，飘过来，随即他的脸，就火辣辣的疼。
“打人不打脸，你闹着玩下死手，你轻点，哎哟喂。”
郝健捂着疼痛的左脸，忍不住叫嚣，但他没敢躲。
这是实话。
因为依他的经验，每次画面出问题，买单的都是他的脸，和莫小北的胃。
他要是敢躲，那买单的，肯定还有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脸，他的肚子……。
“你抱我家孩子跳井了，这种大仇，我不弄死你，都算宽容了。”
莫小北累的上喘，接着又对着郝健的肚子，锤了几拳。
“对不起，我错了，可你也算是一代大家，画作出点小意外，也是难免，可你为啥反应总是这么激烈哈？装裱师傅说，修补一下就行，可每次你都……。”
郝健双手抱头，弯着身，却不敢再看莫小北。
“郝贱人，你个王八蛋，给你孩子弄聋弄哑弄残疾，然后和你说，我花钱给你治，你愿意啊……。没人性的东西。”
郝健竟将《春山无尽》的受损，说的如此轻松，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莫小北只觉得天眩地转，脑袋瓜子嗡嗡滴，拳脚并用，对着郝健就是一顿打。
*
自助餐厅。
华灯初上，夜晚的霓虹闪烁，让坐在窗前的男子的脸，若明若暗。
偶尔有人经过，都用疑惑的不可思议的眼神偷窥那男子，好像他是怪物。
甚至有经过的孩童和妙龄女郎经过，都露出不齿的笑容，随即加快离开的脚步，好像他是十恶不赦的妖怪。
“再去给我拿几个生蚝。”
倚窗的位置，一个满嘴塞满烤肉的女人，抿了一下嘴角的油水，命令这个男人。
“我都这样了，你还……。”男打量着桌上的五摞脏盘子脏碗，只觉得吃货的世界，自己真的搞不懂。
男子的话刚吐一半，一个生蚝壳就甩在了他的位置上。
“郝贱人，本姑娘现在去取牛排，我回来的时候，生蚝必须在桌上，否则……。”
如此嚣张，不是莫小北还有谁？
莫小北盯着脸上青一块，祡一块的郝健，掰的手指咔咔响。
郝健抚着疼痛的脸颊，默然点头，目送莫小北的背影，无力地趴在桌上。
可莫小北站在餐厅的一角，一阵头晕目眩。
平时煎牛排的师傅，也不在岗位上，但烤盘上的肉，却还在滋滋冒油。
这种油大的肉类，已经不是现代人钟爱的美食了。
所以原来排长队取餐的人，除了她，再无旁人。
莫小北看着牛排再不翻面，非糊上墙不可，心疼地拿起铲子，上去翻了一下，或许是火太大，或许是时间长，铁板上突然冒着火，烧的手生疼。
莫小北忍不住扔下铲子，本能地挥着手掌，吹着气。
可，怎么会有东西抓住了她的手？不是应该先关火吗？
莫小北睁开眼睛，简直吓呆了：这是个什么物种？正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腕？
“妈呀，城主？你这是，是什么情况？”
莫小北一见戚原，眼珠子差点掉地上，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