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踭</span> 他们手里有一万两银子。
苏玥差点忘了这笔钱。
苏青雷厉风行,很快去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去找了张家牙行的张管事。
张家的产业开到了全国各地,张家的人也遍布天南海北,跟各种各样的人都打交道,这其中包括锦衣卫。
他看出来,锦衣卫的霍三爷跟张管事的关系匪浅。
有着这张密密麻麻的关系网,通过张家,想要调查船队的事,并不是难事。
张家那边很快传来消息,下西洋的货确实折损了不少,不止苏家的白瓷,许多苏杭那边的货也遭殃,苏杭的丝绸茶叶都泡了水,苏家的白瓷不怕水,但是因为沉重,让船吃水不少,被船队抛弃,纷纷弃之。
苏青听完之后,一阵沉默。
这是非人力所可为的事,怨不得谁,只能怨上天,天公不作美。
以后的日子还是老老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地过,也别想着发这种意外之财。
一步登天,一夜暴富,更多的是梦吧,现在也该梦醒了。
这真是个多事之秋,从年初就不太平。
林成坐在棋盘前,“这件事被朝廷刻意打压下去也好,让民众知晓,会闹得人心惶惶,朝局不稳。”
双腿盘坐在对面的幕僚先生,手捏起一个棋子,笑道,“好像今年从开年以来,就不太顺利。”
西北边境战事四起,从去年拉锯到今年,连过年都没有停息,那些人连新年都不过了。
是不是今年的运势不太好。
林成脑海中刚冒出这个想法,他的左眼皮就突突地跳。
他从来不信这些,事在人为,运势都是人争来的。
幕僚先生说道,“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西北的局势,也不太明朗。”
大动作没有,小打小闹却一直不停,闹得西北动荡,百姓苦不堪言。
没有人希望开战,但这样小打小闹下去,众人身心疲惫,无暇他顾,也不是好事。
受苦受难的是百姓。
林成将一颗棋子落下,“梁副将也一直没有消息。”
幕僚先生捋须,看着棋盘,眼里没有笑意,“李大人最近也没有写信来,以前老是劝你回去,叫你不要在南方待了。”
李家的根基不在南方,在西北。
林成眼神冰冷,“他要想管我,以前怎么不管我。”
提到父亲,林成内心有些烦躁。
自从祖父去世,他就像一个野孩子,没人管也没人疼,也没有家。
父亲、继母和他们所生的孩子,他们才是一家人。
在家中,林成的身份尴尬,但孩子和父亲关系僵持,也是幕僚先生不想看到的。
父子关系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幕僚先生说道,“下次三年任期期满的时候,回去看看他?”
他当然是指李大人,不过幕僚先生换了一个称谓,好像这样就能不引起人的反感。
再一年多,任期就满了。
时间其实过得很快。
林成有些恼火地把棋子丢在棋盘上,在思索要不要回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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