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轻激动的点头:“缝好了!有花姑教我的十字缝合法,那嫁衣做得很漂亮,月红姐姐很喜欢,月红姐姐还邀请我们过几天参加婚礼呢!”
“到时候有时间就去。”莫远目光落到莫云天身上:“羊羔没找到?”
“找到了。”莫云天低着头,表情失落:“不过被狼吃了,只剩下一堆骨头。”
莫远叹了口气:“没事,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是啊!我已经尽力了。”莫云天声音低沉,这句话里似乎还隐藏着其他含义。
“掌门,莫云天说谎,今天他把租赁人给打了。”莫云轻突然道。
莫云天当即愤怒起来:“莫云轻,你居然向师傅告状,我讨厌你!”
长期受人欺负的人,一旦得势,如果不加以控制,性格很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
而眼前的莫云天就是这种状态。
莫远脸色立刻沉下来:“什么情况?云轻,你将事情说清楚。”
莫云天恶狠狠的看着莫云轻:“你不准说,我不许你说!”
“嗯?”莫远看着莫云天,表情愠怒,心中已有几分火气。
莫云天看到自己的师傅处于爆发的边缘,心脏猛地一跳,那些没有说出口的狠话全都吞回肚中。
“你说。”莫远又对莫云轻道。
莫云轻轻轻点头:“事情是这样的,青山村村民杜兴发以替人牧羊为生,羊羔每长一拳就能得到10个铜板,那不是走丢了一只羊羔吗?今天租赁人前来验收成果,发现羊羔少了一只,询问情况,谁知云天二话不说就将租赁人打了一顿,还威胁租赁人说,以后看见他一次,打他一次,租赁人就这样被打跑了。”
莫远的表情已经愤怒起来,但他依旧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云天,此话当真?”
“那租赁人穿着羊毛衣,打他一顿又怎么了?他有钱。”莫云天完全不知悔改,目光直直的看着莫远:“而且他想要收了兴发哥的房子抵债,兴发哥的房子收了,他那瞎了眼睛的老母亲怎么办?”
“难道这就是你打租赁人的缘由?”莫远面沉如水。
“师傅!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没错!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莫云天固执的将头撇向一边,做足了态度。
莫远被莫云天的顽固激怒:“执法堂堂主何在?”
薛云真上前一步道:“老朽在!”
“莫云天恃强凌弱,以修仙之体欺压百姓,该何处置?”莫远沉声道。
薛云真已经猜到莫远想要做什么,表情严肃的看向莫云天:“当掌股20,关禁闭。”
莫远手一挥:“执行!”
薛云真也是下得去手的人,当即横跨一步将莫云天按到做自己的大腿上,啪啪啪的打了起来。
“师傅!我不服!凭什么有人生下来就可以喝酒吃肉,有些人却只能吃别人丢弃的剩菜冷饭?凭什么有人可以住豪庭别院,有人却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凭什么有人家里儿女成群,有人却注定只能孤独终老。”
“这不公平!”
饶是被薛云真打得眼泪小脸通红,眼泪都掉下来了,莫云天还在大声的嘶吼。
“顶嘴!再加20。”莫远呵道。
“掌门师傅,你将我从水火之中救出,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你和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墨云天撕心裂肺的大喊。
“云天,师傅正在气头上,你少说两句吧。”莫云白忍不住对莫云天劝说道。
“别打了,打坏了,这孩子就完了!”花姑对着莫远替莫云天求情。
“小孩子嘛,犯错是难免的,云天这孩子还小,等他大一点想清楚就好了。”留在宗门蹭饭的刘志远也道。
“打,如果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那打死了活该,世间还能少一个祸害!”莫远气急,他当然明白花姑和刘志远所说的道理,但是他却不敢苟同。
一旦踏入修仙的大门,就没有了大人小孩的区别。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现在不将莫云天的思想纠正过来,迟早有一天莫云天会为了自己幼稚的想法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