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风叹气,靖州离京都那可是半月的行程,他家主子这般下去,铁打的身子也会倒下。
他带的干粮主子无心去吃,他带的水,也是主子渴极了,才会咀上两口。
他看在眼里,慌也是无济于事的。
只能随着主子一起疯狂赶路。
只盼望主子别想不开,做了傻事。
……
司徒业也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自那日之后,那位四方国国主可追她追的紧。
司徒业说:“我这么美,入了后宫,别的女人怎么活?”
容倾应:“那正好了,我后宫至今空虚,未近一人,你若跟我,我也只要你一人。”
青椒听的牙都酸,每每总要偷偷挤眉弄眼,想让司徒业从了去。
只是每当这个时候,青莲总会将她给连拖带拽的拉走。
司徒业十分无奈,被纠缠了两日,万国宴开时,还被司徒容律给带入了宫中。
取字为万,实际上也不过就那么些人。
有头有脸的是四方国,日暮国,其他的也都是些小国。
司徒业百般无聊的坐着,吃吃喝喝的,就等着一句散宴。
却不想突然青椒拍了她:“小姐,那四方国国主求娶你呢!”
司徒业这才发现,宴厅的文武百官,以及家眷们,还有上首的皇帝。
尽皆看着她,吓得她叼嘴里的葡萄直接给咽了。
卡的她“咳咳”,司徒容律也是皱眉,神色有些不虞的看向容倾。
这宴会本就有和亲之意,四方国国主这两日的孟浪行为,李烨也是有所耳闻。
所以也是有几分想知晓司徒业的心思。
司徒业本就应为郡主,可奈何市井走了一朝,待寻回时,姑母也不在了。
父君也无意多加注意她,便刻意疏远着,像是忘了授她府邸,册她郡主。
司徒家小姐当的久了,有些人已然淡忘了她的身份,提起时,也不过一句“京都第一才女,才貌双全”。
现下宴厅里的人们,似是打开了回忆,方才记起,这位可是长公主之女。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她。
“虽如母亲所说,她乃长公主之女,可这些年京中除了你们这一代,哪有人知晓她与皇室的干系,提起来也不过是一句‘司徒小姐’,她的言论,当真能做数么?”
林昭晔小声与母亲讨论着,不觉的就为这位美人悲哀。
她母亲横她一眼:“小心祸从口出。”
林昭晔吐了吐舌头,还是不太在意祸福,她是跟着父亲的女儿,生来就与寻常女儿家不同。
她父亲是前镇国将军,如今新帝登位,又荣封了“定国将军”。
自幼便是习武女工样样不落,能上的了战场,也能治的了后院中馈。
向来是不羁的性子,自是不太在意自家母亲的谨慎的。
由这位国主一指,闲话的可不是只她们这一隅,君上当真有那么空闲一一惩治了不成?
“据我所知这司徒小姐已然十六,算是大龄的了,至今都无人上门提亲,一身才名,又生的如此貌美,竟还是落到十六待闺。”
“这其中蹊跷,怕不是因为身份尴尬,无人敢娶吧。”
她身侧的庶妹开口调笑,心里大有一种身份尊贵又如何,还不是不得宠的快感。
却不想被林昭晔给横了一眼:“林妙然!仔细着你的嘴,若是招了祸来,将军府可不会护你。”
林妙然心有不甘,可嫡庶有别,林昭晔再比她小上一日,也依旧是嫡出的大小姐。
不甘愿的闭了嘴,心里冷哼,仗着嫡出说出话来便是无碍,她说了便是没了规矩,会招来祸端。
心中不忿,可目光无意扫到了主母,那眼神明明很是平淡,却就是吓的她连心中抱怨也不敢。
看着林妙然低头装未有说过话,林昭晔这才又看向自家母亲。
本想说些悄悄话,却不想司徒业愣神了一会儿,直接站起身,看着容倾。
一副震惊的模样,实际上,是刚刚被噎了,现下里嗓子不太舒服。
不过在座的都自以为她是震惊。
司徒业拍了拍胸口:“你别闹,这什么玩笑,私下里说,大庭广众的,叫人多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