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家就算了吧，你也太高看我了，没戏。”
许沐沐觉得自家老爸这想法有点不可思议，嫌弃的瞅着他。
“不管过没过，查过了再说，起码你自己心里有个数，这画的到底是个什么水平，马上你就参加美术省统考了。”
许爸虽然平日里忙，可关系到女儿以后的前程上面，他跟妻子都很上心，所以他知道的事儿挺多，就比如这几天单招成绩出来的事儿。
“爸，有时候我也挺纳闷的，你对你亲闺女我，哪来那么大自信，行行行，听你的，查——”
许沐沐无奈的摇头，用手机搜索京大的官网，找到相关页面。
许爸没搭理许沐沐，他隐隐有种感觉，想要确定一下。
“爸，当初你跟我妈是怎么想不开，非要把京大的单招，也给我报了，白瞎报名费，还不如给我买点好吃的。”
许沐沐头也不抬，边吐槽边填个人信息。
“你们专业老师，季老师说，让你们班学画画的几个都去，说是见见世面，对你们有好处，重点强调，你一定要报，说，没准你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许爸一眨不眨的看着手机屏幕。
“爸，你没开玩笑吧？我们季老师说的？”
趁页面正在加载中，许沐沐惊愕的回头看向亲爸，这哪来的错误认知，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她还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呢！
“我们季老师怎么说的？您跟我说说？”
许沐沐印象中每次交专业作业，季老师都是一脸道不清说不明，欲言又止的摇头，只让她在基础线条上，多下功夫。
直到现在，许沐沐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怎样。
许爸无语的看着女儿好奇的大眼睛下，那一脸无知的模样，想到当时季老师跟他们夫妻两说的那些话。
“许沐沐的情况，时稳时不稳，画画的水平容易跟着情绪走，感觉到位了，画的让人眼前一亮，心情不好，那色彩简直没法看，京大，试试吧，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许爸特别记得，季老师说这段时间当时那表情，无奈又无奈，只让他们父母放宽心，让孩子去试试。
夫妻俩回家一商量，反正考点都在一处，考五家也是考，多一家也没差，万一祖上保佑，发挥超常呢。
记得当时许沐沐拿到京大考场准考证，那不可思议的小模样，许爸笑出了声。
这闺女皮是皮了点，但胜在，挺有自知之明。
“成绩出来没——”
许爸看着那弹出来的手机页面，看不大清，但是莫名的心跳开始加速：噗通，噗通，噗通...
许沐沐不满意老许的不回应，闻声看向手机，然后——
“啪——”
一声清脆的椅子倒在地板上的巨响，在小屋里回荡。
许沐沐捧着手机，惊的从椅子上弹起，她看见了什么？
看着闺女这跟见鬼的模样，许爸夺过手机，自己看。
然后——
房间陷入了持续三分钟的安静。
许爸咽了咽口水，揉了揉眼睛，再看手机，再揉——
久久才找回的声音，说话都带着颤：“闺——女——”
许沐沐也是一脸便秘的模样，转过僵硬的脖子，吞口水，看着自己老爸，无声。
心里低吼：苍了个天——她眼睛看见了什么，简直就是——
噩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