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车来,陆瑶却没下来。
刚开始还以为少女是在跟他开玩笑,想要吓唬他一下,可这车都要开了,怎么还没出来?
“老板,咱们是不是等错车了?”俄德锌在车门外问。
不知道这个家伙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死皮赖脸要跟过来,说是大小姐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也该有个帮忙拿行李的。
他打的什么注意,海多一清二楚。
就是为了在陆瑶这边落下一个好印象,看看有无机会套套近乎。
海多也没拦着,他对自己侄女的眼光还是很有信心的。
海多擦了擦额头汗水,大热的天气有些为难他这个身材了。
“不可能,按照她出发的时间,就是这趟车。除非出了什么意外......”海多命令司机去问一下车上的司机,有无见到陆瑶。
司机询问后回来汇报。
“啥玩意儿?往车上带炸弹,被抓走了?”海多瞪圆了眼睛。
小祖宗都干了些什么?
俄德锌出了声口哨,“大小姐豪气啊。”
不愧是那位陆知远的女儿,做什么事都出人意料!
“有没有说是哪个部门带走的?”海多问道。
“说是戴德的执法部门特派专员。”司机回答。
“扯淡!戴德的执法部敢抓我侄女儿?!”除非他们活够了。
“把车上的监控录像给我。”海多说道。
司机去而复返,身边跟着一位乘警。
“不能给是什么意思?”海多皱眉。
“车辆监控你无权查看。”乘警淡然说道。
一个黄羊门的暴发户,有资格向戴德的人要监控?给你牛的。
海多懒得废话,从车座底下拿出手枪,一枪打在乘警小腿上,“能不能给?”
乘警倒地哀嚎,眼神狰狞没有一丝服软,“不能!”
海多又是一枪打在他另一条腿上。
俄德锌站在车窗外看热闹。
戴德的人都这么硬气吗?还是单纯的看不起黄羊门的人,自尊心不允许他向黄羊门服软。
如果是后者,那还真够蠢的。
乘警两条腿上不断地流出鲜血,再这样下去没有治疗,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海多掏掏耳朵,乘警的喊叫有些烦人,再加上侄女失踪,更心烦。
“把他拖到一边,再抓个人过来。”海多用枪往旁边扫了扫,示意把乘警挪开,别在这里碍事。
俄德锌走到乘警身旁,对他展颜一笑,一脚踢到一边。
“老板,人来了”俄德锌笑道。
原来是其他乘警听到枪声赶了过来,掏出手枪对准他们开火。
司机侧身一步挡住海多,子弹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弹孔。
乘警打空弹夹,司机却没有倒下。
一颗颗子弹从司机身上掉落,伤口开始愈合。
这幅场景看呆了乘警。
只见司机一个踏步来到乘警跟前,张开双臂,两只巨灵大手拍烂了两个乘警的脑袋,一个扭身又将其中一个乘警的上半身踢飞,喷洒出的鲜血扬到最后一人的脸上。
司机抓小鸡一样拎着最后一名吓得走不动道的乘警后脖领丢到海多跟前。
乘警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来话。
俄德锌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回魂了!”
乘警开始张口大喊,俄德锌又是一巴掌。
“我们想听的不是这个。”俄德锌弯下腰,“监控录像!”
乘警手指颤抖的把监控录像发给俄德锌,俄德锌转交给海多。
海多看也没看乘警一眼,俄德锌一脚踢飞他的脑袋。
俄德锌在乘警衣服上蹭了蹭鞋底,“戴德的人跟黄羊门的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杀掉几名乘警的事海多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交通部若有本事就来找他,要是嫌他官小找他大哥也行。
海多打卡视频记录,从头看到尾。
陆瑶的确上了车,当时身边还坐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可下车之前的录像被剪掉了二十分钟。
瑶瑶就是在那个时候不见的。
“旁边的那个死了没?没死就让他过来回答我的问题。”海多说道。
“我问问啊。”俄德锌向被他踢到一边的乘警招手大喊,“喂,你死了没?没死就过来,我们老板有话要问你。”
乘警听到俄德锌喊话身体一颤,艰难的翻过身,慢慢爬向海多他们。
“你爬得快一点,别耽误我们时间。”俄德锌又说道。
乘警紧咬着牙加快速度。
这件事让他明白,眼前的这群人是疯子,要不就是有大靠山,自己就是粘板上的鱼肉。
乘警爬到车门前,仰头看向车里的男人。
“我问,你答。”海多都没看他一眼。
“是......”乘警气息不匀的应了一声。
“带走那个姑娘的人,长的什么样子?”
“他们有五个人,都是男人,好像是军人出身。”
“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标记?”
乘警努力回想,“没有。”
“有没有提起过什么特殊的名字?”
“......没有。”
海多向下看了他一眼,目光森然冰冷,“仔细想想。”
乘警害怕的低下头拼了命的回忆,可越是这样,记忆越是模糊暧昧。
过多的失血量让他双眼慢慢变得模糊。
俄德锌从包里掏出一只肾上腺素打到乘警体内,乘警又恢复了些精神。
俄德锌蹲下身,笑眯眯的说:“想起来了,就救你。”
乘警咽了口唾沫,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激动地说,“有,有一个名字,他们提起过。”
“是什么?”
乘警转动眼珠,“那个名字,不对,好像是一个职位,叫,叫祭祀大人。对,祭祀大人,他们说要回去交差!”
祭祀?神眷者!跟奥罗福有过节的神眷者在黄羊门只有一个,愚像教会!
这群不识好歹的家伙,明明都警告过他们,还是这么不识数!
海多眯起眼睛,冰冷狰狞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腾而起。
“开车,回去。”海多眼睛盯着前方说道。
司机点头应是,坐上驾驶座。
“等等我啊。”俄德锌赶紧绕到车子另一边,临上车之前对乘警说道:“我帮你打救护车了,能不能撑到人来,就看你的毅力了,加油,我相信你!”
乘警微张着嘴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列车也将离开黄羊门去往未知的地方。
乘警身边满是同事的尸骸,忍不住哭了出来。
肾上腺素的药力快要过去,乘警渐渐没了哭喊的力气。
他面色乌青嘴唇发白,脸磕在地上,没有了生息。
俄德锌扣着指甲,“老板,咱们真要跟愚像教会开战?”
海多没有回答,可他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俄德锌侧过身,“老板,我们可没有人打得过神眷者啊,而且对方手底下都不是什么善茬。”
海多眯着眼,“难道我是吗?”
愚像教会,敢抓我侄女,那就做好心理准备吧!
海多微侧过头看向窗外。
神眷者,不是只有你们有!
徒河手拄着腮看着眼前乖巧坐在椅子上的少女,一只手把弄着一把匕首。
这姑娘在两分钟之前,搞突然袭击,背刺徒河。
当然没有成功,被镜楼拦下来了。
鬼族少女将她撂倒在地,刀鞘砸红了陆瑶的额头。
“二哥,好久不见,你这么盯着人家,人家有些怕怕的。”陆瑶软腻的嗓音撒娇道。
镜楼听得直犯恶心。
“别叫我哥,我没你这样的妹妹。”徒河直起腰,眼神平淡的看着她。
一见面就搞刺杀,这样的妹妹我可要不起。
陆瑶也放弃伪装,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怎么,之前不是还装呢,现在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
“你不是也没信吗。”
“证据啊证据,我哥可没有你长得这么丑!”
“是啊,你哥人美心善,说话又好听,还能凌晨四点用嘴煮方便面,我哪儿比得了。”
“劝你赶快放了我,要不就杀了我,不然等我家人找上门来,你和你的朋友们下场可是会很惨的。”陆瑶向简和镜楼挑了挑眉,“我家里人可没有怜香惜玉的精神。”
简轻轻一笑,这孩子挺会说话。
镜楼面无表情,这家伙挺欠揍啊。
“陆家人有什么手段我很清楚,不用你来好心提醒我。”徒河摆了摆手,“等把你身上的东西取出来,随你去哪儿。”
“我身上的什么东西?”陆瑶皱眉。
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吗?要说特别我整个人都很特别,这帮人瞎了吗,只取一样?
“你自恋的样子跟陆长生可真像!”徒河口中啧啧有声。
这家人都对自己这么自信吗?
“我们是兄妹,自然像!”陆瑶挺起胸,扬起下巴高傲到不可一世。
严格的家风教导她不允许向任何敌人低头,出卖尊严不会换来更好的对待,只会让敌人更加肆无忌惮。
徒河也是无奈了,“你是怎么这么确定我不是你哥的?”
陆瑶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徒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我们是家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六年,对方是不是真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徒河沉默无言,他抬起头笑道:“你说的对。”
陆长生有你这个妹妹真是三生修来的好福气。
徒河站起身走向外面,“如不出意外,明天你就可以离开了,现在暂时委屈你一晚上。”
徒河按到门把上没有回头,“我不是你二哥,但也不会害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待在这里。”
第七十五章 临瀑于渊(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