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难祭祀您还真是不客气啊,还有陆瑶你的要自己付钱哦。
最后还是徒河付的账,如果要问为什么,一定是在那茫茫宇宙中强大的抑制力的作用。
四人离开英卢堡,每个人都心满意足。
镜楼穿着最开始的那一套神色有些开心,只是脚下的这双鞋让她有些不适应,暂时需要徒河扶着。
述难看了一眼徒河手里拎的包,“怎么,终于想要女装了?还是七岁的。”
“送人的!”徒河没好气的白了述难一眼。
这人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七岁的?”述难的眼神越过警戒成惊恐了。
“事情跟您想的绝对不一样。”
述难无所谓道:“你想要送给谁,对方是什么社会身份跟我没关系,虽然法律这种东西管不着我们,但是还请你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给愚像教会抹黑。”
“我不会做任何触碰法律的事!”
“我信我信。”述难敷衍道。
你根本就不信!
四人找了家餐厅坐下,述难开始点餐。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食物放到徒河他们桌上。
述难抓起汉堡大咬了一口,蛋黄酱从她两边的嘴角溢出来。
陆瑶也有样学样,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姐妹。
嗯,陆瑶是姐姐,述难是妹妹。
餐厅里不少男士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徒河他们这一桌。
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看上去也不是个有钱的主儿,怎么身边就围了三个水准极高的女性。
四个人都不是会在意这种事儿的人,也就随他们去了。
“跟我们见面的那位倾光祭祀,是个什么样的人?”徒河问道。
“你见过的,一个老头。”述难说道。
那位在审议厅为徒河打圆场的老者。
“别看他长得老,实际年龄可能更大,反正我成为祭祀之前他就已经存在了,有一种说法是他只比大祭祀年轻一点,也有可能老点。很古老圆滑的一个人。”述难吸了口饮料说道。
“您那个形容好像有点问题,我倒觉得倾光祭祀人还不错。”徒河说道。
述难冷哼了一声,“你呀,还是太年轻,等你经历的事情多了,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她放下饮料说道:“能活到他那个岁数的都是老妖怪了,心眼多的很,手段也够果决,他那天帮你打圆场不过是为了结个人缘,虽然在我看来都没什么用就是了。他像是教会里最没有脾气的人,那都是他的伪装,祭祀里最会藏拙的就是那个老头子。”
徒河突然意识到,“您跟倾光祭祀有过节?”
“没有。我不会跟任何人有过节,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述难说道。
也是,述难连大祭祀都不怵,更何况别人。
陆瑶喝了一口饮料,“大姐,我们在戴德就没有个分部之类的?”
陆瑶在临出发前就加入了愚像教会,但是不在徒河手底下,而是成为述难的使徒。
按她的说法就是,自己已经是大姐的跑腿小妹怎么能再转投别人。
这次回戴德一是和述难公干,熟悉工作流程;二是为了见自己的家人一面跟过去告别。
新生的陆瑶性格明显要更洒脱,她好像对过去不是特别留恋,了了心愿之后就没什么在意的事了。
述难也很中意这个小妹,有了自己的第一个信徒。
述难回道:“没有,戴德不归愚像教会管,甚至不属于任何一方非凡势力,这是我们以及其他势力一早就说好的。”
陆瑶皱眉问道:“这是为什么?戴德明显是重点城市,可能出现的问题会更多,万一遇到像四幕水母那样的存在该怎么办?”
徒河答道:“这也是我们担心的问题,可戴德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甚至连三型以上灾害都没有出现过,三型以下政府自己都能解决。陆知远在带领着戴德崛起之后,超自然事件的管控很严格,很多灾害刚起了个苗头就被压下去了。所以陆知远的原话就是不需要别人来染指他的城市。”
“我老爹原来这么霸气啊。”陆瑶眼冒小星星。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有人说灾害的诞生是因为我们这些非凡者的存在,只要我们插手了,灾害的规模就会像回应我们一样,变得越来越严重。那么排除我们,只靠人类自己的双手来解决问题,会变得更好。”述难说道。
“事实上好像真是这样,所以最近总有呼声说是我们这群人带来了问题。”徒河说道。
述难冷笑道,“我都能想到是哪群人。”
神猎者一类的,他们一直致力于将神眷者的力量大众化,让每个人类都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对抗一切的力量。
“总之戴德是个很‘干净’的城市,虽然也有不少可能会殃及别人生命的东西存在。”徒河说道。
可他还是想把叶琳娜跟娃尔莎带走,因为徒河能明显感觉到戴德的异常。
一抹纤瘦靓丽的身影从徒河眼角余光走过,她白金色的秀发在阳光下如同闪耀的黄金。
徒河站起身,目光追随者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
“怎么了?”述难问道。
她从没见过徒河这么失态过,眼睛里的光芒是惊喜吗?
“我要离开一下。”徒河说道。
叶琳娜,绝对是叶琳娜,我不会认错的,她在这里。
“记得快点回来。”述难也没问他去哪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谢谢,我会尽快回来的。”徒河道了声谢,身形一闪穿过窗户来到店外。
镜楼起身想要追上去被述难拦下了,“给他点私人时间。”
“可是......”镜楼很担心,这里不是黄羊门,若是真遇上了危险,徒河没有后援。
“安心,他不会有事的。戴德没有神眷者,普通人也奈何不了他,真要是出了事我会考虑帮忙的。”述难说道。
镜楼这才重新坐下,可眼里的担忧丝毫未减。
陆瑶八卦道:“他这么着急莽荒的,是为了谁呀?”
“谁知道呢,也许是过去的某个女人也说不定。”述难看着镜楼露出一抹坏笑。
果然镜楼的脸当场就垮了下来。
“他不是还买了几件女式衣服吗?说不定就是送给以前的老相好的,其中一件还是给小女孩儿穿的,看来孩子都有了。”述难接着说道。
镜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放在腿上的双手握拳,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切都只是猜测,不用当真的。”述难说道。
镜楼丝毫没有因为述难的安慰心情转好,胸口反而越发闷得慌。
一个老人拄着绅士棍,端着一盘炸鸡桶停在述难她们这桌跟前,他俯下身微笑问道;“请问,介不介意拼一桌。”
述难摆摆手,“介意,到别的地方去。”
“哎呀,别说这么无情的话,体谅体谅我这个老人家。”老人厚着脸皮蹭到镜楼身边。
镜楼不知怎地就被挤到了里面的座位。
少女的眼神立刻变得警戒起来,她本来是不想动的。
这个老者,不是普通人。
镜楼伸手摸到手腕上的收纳袋,随时准备抽刀砍人。
“跟年轻的姑娘坐到一起果然就是不一样,感觉自己都年轻了不少。”老人有些舒适的晃着肩膀,惹来镜楼与陆瑶一阵不快。
不会是个lsp吧。
“老大不小的人了,您能不能正经点?”述难白了他一眼。
活过的岁月几乎等同于人类文明史,活化石一样的人,怎么就是个老不正经呢?
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就是了。
述难介绍道:“这位就是倾光祭祀,你们不用知道太多,就记得一个名儿就行。”
镜楼放下手,在这位面前所有攻击意图都没有用。
陆瑶赶紧擦了擦嘴,捋了一下头发,“您好,倾光祭祀,很高兴见到您,我叫陆瑶,是述难大姐的使徒。”
第三位祭祀诶,而且听之前大姐说的,还是位岁月悠久的神眷者,在这里不是等同于神了吗?
“您过奖了,我与神明相比还差的远呢。”老人笑道。
陆瑶一惊,这位跟大姐一样还会读心术?
述难敲了一下陆瑶的脑袋,“说了多少次不是读心术!老爷子也别太欺负我们家姑娘了。”
倾光祭祀轻笑了两声,嗓音慈祥,“看到年轻的生命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小姑娘如果我冒犯了你,在这里向你道歉。”
陆瑶赶紧摇手,“没有没有。”
倾光看向镜楼,眼里有些许赞许,“真是个好姑娘,您的确值得您心里的那位爱护。”
镜楼知道他说的是谁,一下子红了脸。
“徒河祭祀去哪儿了?”老人问道。
“在你来之前的两分钟离开了,一会儿就能回来。”述难咬了一口鸡大腿,“跟我们接头的时间还差点。”
“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情怪罪徒河祭祀的,他可是我们重要的同志啊。”老人淡淡一笑。
随即说道:“但是在这座城里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述难眉头一皱,“有危险?”
老人擦了擦手拿起一块炸鸡,“是很诡异。”
徒河追逐着那个背影转过街角,突然停步在旁边店铺的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捋了捋头发。
鼓足勇气追上心中思念的人,一转身却发现人不见了。
他着急的四处张望,然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猛然回头,吓了来人一跳。
女人向后退了两步,苍青色的大眼睛看着他,“请问您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