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指端生出,白光亮过,天空传来隆隆之声,随着咔嚓一声巨响,两人合抱的大树被硬生生的从中劈开。
池尚浮看出了端倪,开口大叫,“好家伙,好家伙,大哥,咋们练成法术了。”
二人虽经历不凡心智成熟,可毕竟是小孩子,这下有如捡到了宝贝,兴奋得拍手大叫。
“大哥,我有个想法,明日是初一,上次听池家人说好像是我奶奶池聂氏的八十大寿,咋们何不去热闹热闹,嘿嘿,现在有了这身法术,池家村那些小孩就是来一千个我们也不怕了。”
“也好,咋们该回去看看二爷和幽莲小妹,感谢他们的相救传法之恩。”
二人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说走便走。只是离开这住了半个月的山洞,颇有些留恋。又没见到送饭的女子山神,未免有些许遗憾。
先到山顶望准道路,随即下山往老槐树方向进发。山路实在陡峭难行,二人踩踏荆棘灌木,行走十分缓慢。本来破旧的衣服被荆棘树枝一刮,更加不成样子,最后几乎是光着身体行进。
好在二人均练成了雷神咒,精力旺盛,风霜已不能侵蚀其体,只受些皮肉伤。
第二日午后,方才见到山间一条羊肠小道。走上道路后,回头看去,只见群山堆叠,云雾缭绕,实不敢相信自己二人曾经在这里面生活了半个月。
道路狭窄,二人只得一前一后行走。雷公怒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池尚浮则低头哼着小曲,跟在后头。
又行了十来里,雷公怒忽然停步,池尚浮没收住脚,一下子撞在他背上,他身高体大,差点将雷公怒撞到,慌忙伸手去将他拉住,“大哥,怎么了?”
雷公怒不答,指了指前方。
池尚浮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只见山道上的一块石头旁倚坐着一位老太婆,老太婆一头雪白的头发铺到地上,身穿青蓝长衫,长衫拖到地上,刚好把路堵完。满面皱纹,干瘪嘴唇,浑浊凹陷的眼眶,看不出是凶狠还是慈祥。
池尚浮骂道:“那老太婆,你干嘛坐在地上挡我兄弟二人的去路?奶奶的,再不让开,莫怪小爷我下手无情。”说着捏起指诀,想要召唤雷电。
“池弟,不可对前辈无礼。”
雷公怒上前深深一揖,“晚辈雷公怒携同二弟池尚浮拜见前辈,晚辈二人久居深山,不知礼数,前辈莫怪。”
老太婆并不回答,拿出一把梳子,慢悠悠地梳理一头白发。
雷公怒等了一会儿,不听她回答,便道:“相烦前辈借个道路。”
老太婆还是不答。
“奶奶的,该不会是年老耳背吧!大哥,咋理她作甚,直接跨过去得了。”
雷公怒冲池尚浮摆摆手,“不可多言。”
又冲老太婆道:“前辈既不肯借道,咋们兄弟饶过去就是,得罪之处,请前辈原谅。”
“池弟,咋们从林里饶过去吧!”
池尚浮愤愤不平,“大哥,你太也小心了,一个老婆子,怕她做啥,我在永宁县跟着老爷时,向来都是别人给我们让道,哪有让小爷我绕路之理。”
雷公怒低声道:“你既然跟着我,就不该把跟着我爸时的那些臭毛病带在身上。而且这荒山野岭的,出现一个老太婆,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忘了我妈曾经给我两说过,山野出人,若非山精便是树怪,咋们可万万得罪不起。”
“奶奶的,怕啥,咋们会法……”
“我们这点道行,只怕连人家一只小指头都斗不过,你消停一些吧!”
两人准备从一旁的树丛中饶过去,老太婆忽然开口,“你说得不错,老身便是此处山神,你们少年人安敢在老身面前放肆!”
雷公怒一怔,忙躬身行礼,“今日公怒得见山神奶奶尊严,深感荣幸,不知此山何山,此处何处?”
山神道:“此山以前叫做鹤鸣山,现在叫大荒西山。此路叫做幽冥路,嘿嘿,你们两个少年人居然从深山里活着出来,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
雷公怒道:“晚辈得以存活下来,还得亏山神奶奶您的救命,以及每日送饭。”
池尚浮道:“大哥,我还以为救咋们性命的是个年轻女子呢,原来是个老婆婆。婆婆,池尚浮感谢您老人家救命送饭之恩,刚才对你老人家无礼,请你老人家莫怪。”说着也深深鞠了一躬。
山神婆哼了一声,“你们既然见了老身面貌,又与老身对上了话,老身有良言一句相告,不知二位愿意听否?”
“婆婆请说!”
“前方凶险万分,二位此去凶多吉少,不如趁早回头,免得无辜送了性命。”
雷公怒心想:前方老槐树村,有我二爷和幽莲小妹守护,能有什么凶险。”
但他还是礼貌性的问道:“不知有何凶险,请婆婆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