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那天你三个鸟人使诡计偷袭小爷得手,今日小爷也来偷袭你试试,被雷劈的滋味可好受?”
池尚浮捏着雷神咒指诀,从后院大步走出来。
雷公怒大喜,“池弟,是你,你可出来了,让我好找。”
池尚浮道:“大哥,小妹,你们冒险来救我,我当真感激不尽!”
“池弟,我们听说你被池家关押在地牢,便来相救,没想到你自己倒先逃出来了。”
池尚浮道:“大哥,池家都不是好人。池老太太,我且问你,那天是不是当作大家伙的面,我已经叫您奶奶,重入池家了?”
池聂氏道:“是啊,尚浮,你快施展法术,将雷公怒和幽莲这两个妖人杀了。”
“哼哼,池老太太,你想得倒是美,到现在还来号令我呢?我既然是你池家的子孙,你干嘛要将我关押在木牢,说要拿我去祭奠什么疫师?这三个妖人肆意杀害我家族之人,为什么你不加阻拦,你连自己至亲之人都不顾,你还配当这个族长吗?还配当我祖母吗?”
面对池尚浮咄咄逼人的询问,池聂氏无法作答,朝一边的炎烟和冷神使了个眼色。冷神、炎烟同时捏决作法,忽然间,温度急剧下降,阵阵黑烟蔓延开来,周围立马伸手不见五指。
雷公怒刚要出言提醒,只觉寒气袭体,衣衫上已经结冰。忙收敛心神,用雷神咒真气护住心脉。
幽莲正要使用白光。忽听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
知道是二爷到了,果然黑暗里白光大盛,如同明月照亮漆黑的夜空,温暖明亮的白光里雷阵声捏起指决,飘然而至。
雷阵声所发白光异常强烈,很快驱散黑暗和寒冷,恢复天光。
冷神、炎烟见势不妙,急忙收了法术,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连捆绑雷公怒和幽莲的锁魂链也一并收了去。二人得了自由,慌忙起身参拜雷阵声。
池尚浮和池家众人本来已被冻住,经白光照耀,寒冷尽除,池聂氏尚不知情,见雷阵声到来,转而去呼唤炎烟冷神来拿他,叫了几声,不听应答,才知二人已然逃遁无影。
池尚浮忙对雷阵声参拜,三人一同跪在雷阵声身前磕头。
雷阵声欣然受礼,待三人磕完头后,伸手一一扶起,“尚浮,今你是池家之人,荣华富贵不可限量,何苦再认我这个穷途末路的人?”
“二爷,池家人不安好心,认我回归家族是另有所图。池老太太命人将我关在地牢之中,哼哼,要不是我天生神力,拆断牢笼,最多也活不过今日。”
池聂氏震惊道:“尚浮,是你自己挣脱出来的?那怎么能够,我家那笼子连狮子老虎都关得住哩。”
池尚浮仰头向天,昂然道:“区区木牢,我尚浮也不放在眼里,不过可惜了看守牢笼的几人。”
“尚浮,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池聂氏慌忙询问。果然听池尚浮道:“这几人几次三番的辱我,欺人太甚,被我几道闪电劈成了焦炭。”
池聂氏语音有些颤抖,“尚浮,你这么做是大逆不道,那几人可都是你叔父辈的人。池家能够兴旺,几人功劳都是不小,你杀了他们,犯了弥天大罪啦。”
“哼哼,池老太太,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你池家之人,这池之一姓今日还了你罢!”
说着回过头又对雷阵声跪下,“请二爷赐我姓名。”
雷阵声道:“你杀了池家长辈,确实不能再姓池。这样吧,以后你仍叫尚浮,只去掉池字便可。与幽莲一样,做个无姓之人,你看可好?”
“好,好,多谢二爷。”
雷阵声道:“池老太太,你们哄骗公怒和陈大年去血狱的幽静路上救我,让他们差点丧命。又趁我们不在期间,公然毁约,拆掉我的屋子,这账要怎么算?”
池聂氏眼睛一瞪,厉声道:“雷阵声,你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说话像三岁小孩。当时雷公怒执意要去幽静路上寻你,我三弟池天风一再劝说,幽静路上凶险异常,贸然前去九死一生,怎奈雷公怒天生大胆,说什么也要去寻你们。雷公怒,当天我们池家曾经劝说过你吧!”
雷公怒心想:“那天池天风确实说过幽静路上危险之类的话,但现在想来,也仅仅是象征性地劝说而已。池天风老奸巨猾,摸清了自己的性格,要把自己往凶险之地引,又怕二爷来问罪,因此假意劝说,二爷问起,他们也有理由回答,这些人年老,又是池家首脑人物,心机不是自己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能比的。”
但雷公怒也不愿吃这哑巴亏,道:“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怨不得谁。但是池老太太,陈大年又如何说法,她上有年迈母亲要赡养,你凭两袋米面,几斤猪肉就哄他陪我去送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来也没什么,但你们为什么等我们走后,又去收回陈老太太的米面,让她老人家活活饿死?”
池聂氏听闻陈老太太活活饿死,先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淡淡地说:“我池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米面油粮不养无用之人。那陈老奶风烛残年,转眼间便会没入黄土,何必浪费米粮喂养!”
雷公怒道:“你别忘了,那米面是陈大年在你家帮工换来的。”
“哼,陈大年帮我,我管他吃,陈家老太却没帮我,我为什么要管?”
尚浮怒道:“大哥,这种没良心的人,与她多说什么,待我一把火烧掉这鸟屋子。”
雷公怒制止他,继续说:“没想到你贵为族长,却说出这种凉薄的话来,你们这些地主资本家,以这种剥削劳动人民的手段获取财富,真不是人。哼哼,池老太太,你今年八十高龄,比那陈老太太还大十几岁,请问你是种得了地呢,还是修得了屋?不也是天天坐着等人伺候,吃闲饭的么?”
池聂氏活了八十岁,第一次给人这么抢白,被雷公怒说得脸色青白,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