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襁褓放在路边的草丛里,附身去对着婴儿的脸颊亲了又亲,可那婴儿肢体僵硬,似乎已死去多时。雷公怒不忍观看,扶了黛西思雅子而走。
年轻妇人起身,跟在三人后头,又开始诉说:“我的命好苦,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却被老天爷收了去。”
尚浮回头安慰,“大嫂,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年轻妇女不答,只顾一路念叨。念着念着,忽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大嫂,你怎么了?”尚浮见势不妙,想要过去搀扶,雷公怒见这妇人举止有异,忙制止尚浮。“不要挨近她。”
妇人抽搐几下,对三人伸出手来,“救……救我。”说完竟然在路上咽了气。
尚浮不明所以,问道:“大哥,她怎么……”
雷公怒道:“我看她嘴唇干燥,呼吸急促,面部浮肿,只怕是患了一种传染性疾病,所以叫你不要靠近她。”我虽然不喜欢医学,但从小生长在医学世家,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一点病理知识。
听我说完,尚浮退后两步,“这是什么病?”
“应该是流行性感冒,简称流感,她那小孩应该也是患了此病而死。”
一路走来,又碰见几个晕死在路边的人,尚浮动了恻隐之心,“大哥,咋们挖个坑,将他们埋了吧!”这家伙少了一魄之后,心思单纯,变得善良起来。
“你不怕被感染的话,就尽管去埋吧!”
黛西思雅子面色凝重,道:“我在魔驼国时主修的是西医,看样子,只怕是灾害引发的流感,我们要小心一些,没有防护措施,不得和病人近距离接触。”
不多时来到县城南门,此时虽为民国,但县城还保留着清朝留下的样子,城门处尚有被水淹过的痕迹。
好几个士兵带着口罩,拿着枪械守在门边,城外之人不能进去,城内之人不得出来。
见三人走近,一士兵拿着枪,气势汹汹的说:“从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县城不得进出。”
我上前道:“我是雷氏药铺雷老板的儿子雷尺,刚刚从外面回来,敢问兄弟为何不让进城?”
那人又惊又怒,“胡说,雷慈医雷老板仅有一个儿子,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你来冒充他的儿子,不是找死么?”雷公怒有些不高兴,“怎么,难道我冒充谁不好,偏偏要冒充人家的儿子才行吗?”
“哼,雷老板是永宁县首富,想认他做爹的多了去了,谁知道你们安什么心?”
黛西思雅子见他无论如何不放行,道:“官兵小哥哥,借一步说话。”
带着士兵去一边交谈了几句。回来之后,士兵立马转变了态度,对雷公怒和尚浮点头哈腰,恭请三人入城。
尚浮一脸疑惑地问道:“小雅,你跟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黛西思雅子笑而不语。
三人一进城打听,才知道现在老槐树村周围已经变成一片湖泊,所幸老槐树村地势较高,没有完全被淹没,只变成了湖中孤岛。灾害当日,东驰乡治安队长昌首图和他的手下曾进入大荒西山,直到今天都没有一个回来的,确定已经死亡。”
听罢雷公怒并无怀疑,当晚三人三人经历可谓九死一生,差点也被泥石流淹没,最后要不是黑龙相救,三人或许已经死在了那悬崖边。昌队长和其他同事被巨蟒一吓,各自奔散迷路,灾害发生,山崩地裂,洪水漫游,绝无生还可能。
洪水引发了瘟疫,城里已经有几十人丧命,其他的患病之人为避免传染加重,也做了隔离处理。县长牟情深亲自发话,外来人不得入内,城里之人也不能出来。”
县城显然是被洪水淹过,许多低洼处好残留着积水,大街上的淤泥尚未来得及清扫,踏上去直没脚背。
县衙门前摆放着一辆卡车,卡车之后有穿着补丁衣服的民众拿着麻袋自卡车上领救济粮。
牟情深站在一旁,显得忧心忡忡。旁边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戴一副眼镜。不断地为前来领粮食的人把脉测体温。
雷公怒见到此人,不由得呆住,站在当地半晌不移动。
“怎么了?”黛西思雅子问道。
“那…那位替人把脉的医生是我十年未见的父亲。”
尚浮道:“那位便是老爷吗?怎么我记不得了?”雷公怒苦笑了一下,知道尚浮丢了一魄,除了师父和他们几位,他谁也不记得,也不点破。道:“他将我们活埋的那天开始,我和他就断绝了父子之情。咋们也不必上前相认了。”
尚浮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高声喊道:“老爷,你还记得我吗?”
那人正是雷必廷,闻言扶了一下眼睛,问道:“不知阁下是?”
“是我,小池啊,池尚浮,当年是您在路边把我捡回来,养到十岁的,您难道忘记了吗?”
雷必廷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滑落,“你…你胡说,小池已经..已经…..”
雷公怒冷冷地接口,“已经被你活埋了,是吧,哼哼,你没想到我们能活着回来吧!”
雷必廷一时没认出他来,颤抖着问道:“你又是?”
雷公怒冷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尚浮道:“老爷,他就是公怒少爷啊!”
雷必廷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你…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雷公怒道:“我们当然是人,拖您老的洪福,我们总算没死。”
雷必廷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看眸情深,“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为父甚是高兴。这位是牟县长牟大人。”
第三十二章 慈医掌养万民疫(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