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对章小珍竖起了大拇指:“你有朝下跳的勇气,也很棒”
师徒俩结伴向青石院子走去,师父指着半山的枣树林对章小珍说:“这些树都是我种的,春天能看见枣花,秋天时能吃到红枣。平时还能砍些杂枝烧菜用,多好的一片枣林啊。你春天时也帮着师父继续种树吧”
“好嘞,师父”
章小珍开始了内门的打杂生活。
她每天晚上都回风止峰的竹屋睡觉,清晨早早去青石房子,给师父熬上小米粥、切上小咸菜。等师父起床后,两个人吃完早饭,章小珍就开始在院子里修炼。呼吸吐纳一个时辰,然后在院子里绕着圈开始打拳。
中午给师父打下手,洗菜烧火,师父亲自动手炒菜,她在旁边看着。
下午一路六步走桩,走到崖山南边山坡,砍上一捆柴后,先把柴从悬崖上扔下去,再从北边的悬崖跳下去。
最初她是从半山腰朝下跳,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兴致也越来越高,就爬到山顶,从崖顶往下跳。
开始时,落点随便选,后来她就向同一个点跳,在平地上踏出一个坑来,把那个坑一次一次踩得越来越深,在崖底形成一个碗状的大坑,每次站在崖顶看着这个大坑,都乐得不行。
师父有时站在山脚的院子里冲她挥手,示意她快点跳下来,他等着柴做饭呢。
有时,师父也会站在山脚,指着某一个点,让章小珍朝那个点跳,师徒俩玩这个跳崖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这一天,师父提前一天嘱咐章小珍砍两捆柴回来,他要烧红烧肉。
一大早,师父就把半锅肥瘦相间的肉块放入大铁锅,放上作料开始炖肉了。一上午,厨房的灶火都没有熄灭,小火在慢慢炖着锅里的肉。肉香也不断从厨房飘向院子,再飘向周围的山峰。
章小珍在院子里打拳时都不能专心了,眼神总向厨房飘去,师父挥舞着勺子冲张小珍笑骂:“不要总惦记着红烧肉,专心打你的拳”
章小珍找了一个理由,跑进厨房,看着大铁锅里的红烧肉已经色泽金黄,肉质酥软了,可师父对火候还不满意,说还要再炖一会。
这时院门口传来响动,章小珍跑到院子,看到于峰主面无表情的走进了院子。
章小珍赶紧行礼:“拜见于峰主,您来了”
于峰主淡然的点点头,自己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章小珍不知道于峰主前来何事,只好对厨房里喊道:“师父,风止峰于峰主来了”
只见师父走出了厨房,脱掉了油渍麻花的围裙,腰也不弯了,慢条斯理的走到石桌前坐下,对章小珍吩咐道:“看见于峰主来了,还不赶紧上菜上饭,把小铁锅里的银耳羹也端上来”
章小珍看着与前几天不大一样的师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按着师父说的,盛了银耳羹端上来,又去把红烧肉、米饭、和三样青菜,一盘盘端上桌。
于峰主向章小珍点点头,示意让她坐下,一起吃饭。
章小珍正犹豫,坐下吃饭是否合适,这时院门又被“嘭”的一声推开了,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季老头,又做红烧肉了,老远就闻着香味了,可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