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污浊的眼睛悄然阖上,她走了,带着满身伤痕,带着遗憾,走了……
南笙呆呆地望着母亲逐渐透明的躯体,没了眼泪,心中的悲已无法通过泪水来宣泄。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发出声音来,静静地看着,在心中为她默哀,给予死者最大的尊重。
渐渐的,近乎透明的身体在一点点消逝,只化作尘埃,飘向虚无,尽数散去……
地点并不允许他们在这里悲伤,众人只好出了密室,南笙此时已经无力面对接下来的形势了,徵羽半搂着她,给予她最好的安慰。
秦墨准见人都出来了,虽然时间过的有些久,但他也没有多想,“快离开吧,时间久了会很危险!”
徵羽怎会留师傅和师弟们在此,而自己逃跑呢?
“你们下山吧,我回流云峰。”徵羽面不改色,“南笙就拜托你们了。”
君杼书连忙道:“我,我也回流云峰,师兄我和你一起。”这么些年的情义可不是能够轻易放下的。
“既然你们两个要回去,那我们也不走了。”本就是出来历练,遇到危险什么的怎么可以退缩,况且还有朋友在这。
徵羽还想说什么,为说出口就被打断了,祁年道:“别想着赶我们走,你也赶不走我们。”这话说的,真实在。
“诶,不是,你们不能离开,说好的可别不算数啊!”秦墨准道,有些着急,生怕他们就此反悔。
君辞狡黠一笑,道:“是啊,可不是我们不想走,这不,答应了人家,怎么也得履行诺言不是?”
徵羽无话可说,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借口,但总不能叫人丢了信誉。
“一起去流云峰吧,赶紧的,别人卫明子他老人家着急了。”君辞又道。
“那便一起吧,不过你们还是注意自己的安全。”徵羽还是不放心。
祁年道:“行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你这老妈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拍了拍徵羽的肩膀。
“那秦墨准呢?”君杼书来了这么一句。
徵羽大概也知道他们同秦墨准做了什么交易。
秦墨准道:“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做,先走了,你们可不要出尔反尔。”说着,便离去了。
“我们也该走了。”
没过多久,众人便到了流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