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察局门口,后排的人才停止交谈,他们下了车后,安德鲁打算送我回家,我担心会耽误他的工作,便说:“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看似有话要说。
我思考再三,忍不住问:“安德鲁,你在想什么?”
“朱迪,我很相信你,”他突然严肃的看着我,令我也紧张起来,“你不会对我撒谎,对吗?”
我搞不清楚他为何这样问,不会撒谎?我对他隐瞒的事情很多,现在根本不敢轻易的点头回答他。
沉默一会儿,他竟然开怀的笑了起来,“我就是害怕你会不假思索的点头。”
“安德鲁,有些事情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这其中涉及到了很多无辜的人。”
“你一直坚信山上的人是无辜的?”他今日异常奇怪,我从未见他如此严肃过。
我坚信不疑的点头,“他们一定是无辜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愿意赌一把。”
傍晚,安德鲁从警察局带回一堆资料,泛黄的袋子许久未拆封过,打开时灰尘飞扬,看着一桌子的资料袋,他笑着说:“有用的,没用的全在这儿了,这是近几年科茨沃所有大小案件的记载,还有从伦敦紧急调过来的文件。”
我随手打开一个,是一份失踪人口的记载,安德鲁说科茨沃无故消失的人很多,不过这些人大多孤苦伶仃,就算不见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我记得爱德华对新生儿的管束十分严格,从杰克的嘴里得知,他们不怎么碰山下的人,就算要放纵,也是找主动送上门的人类。
但是失踪的人为何会这样多,尤其是这两年,科茨沃消失的人竟然有十七个,而且尸体也寻不见。我留了个心眼,将这些人的照片拍了下来,发给了杰克。
没一会杰克回了信息,他说对这些失踪的人毫无印象。
一个晚上,我和安德鲁都在寻在着蛛丝马迹,直到了半夜三点,他才揉了揉眼睛,停下来说:“朱迪,今晚就这样吧,不急在一时。”
等他去睡了,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脑袋里全是那些死者和失踪人士的面容。左右也睡不着,我又回到客厅泡了杯咖啡,坐下来重新梳理思绪。
有一则伦敦的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是一份多年前的报纸,报导了当时一桩伦敦连环杀人案的目击现场,现场有很多警察,米勒的身影也在其中。这份报纸并没有讲诉什么值得注意的内容,不过围观的人群中,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威廉,他的肌肉很发达,很难不引起人注意,即使带着鸭舌帽,藏匿于人群中,我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
米勒和威廉?他们会有什么关联吗?但单凭威廉出现在命案现场,也不能证明什么。
我细细想着这一切,“威廉,还有艾伦,还有另外三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
“等会儿,他们也是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