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嘴里的那句仁心仁德也说不出来了。
与桑看了黄玉好一会儿,然后才对身后同样无语的清欢点点头,黄玉就高兴的邀她到一旁研究那沓鬼画符……哦,不,是研究玉冰花的古方去了。
这时崔赟也刚好回来。
“公子,一切安排妥当。”
“辛苦了。”
“辛苦不敢当,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崔赟啊。”
夏铉却忽然唤他的名,“你说鲁先生和‘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崔赟沉声道:“公子,在将军把我们派遣到你身边那日开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预想过,请公子不要再有任何负罪感。
只需待到功成那日,公子还记得自己的承诺就好。”
关山万里,他们踏平波浪而来。
这一路披荆斩棘,险象丛生,原本的战友兄弟有多少埋骨他乡?
为的却就只是夏铉的一个承诺。
这承诺,何其之重啊。
夏铉只能点头,也只敢点头,崔赟郑重向他一礼后就离开了。
独留下他一人面向着迟春城的方向眺望,久久不动。
与桑就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幕。
“无双,你说他为何要去陵安呀?”
窝在梁州不好吗,为什么非得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也一定要去帝都,帝都又有什么好的?在她眼里,如果不是因为陵安曾经有过夏禹的记忆。
对她而言,那就最可弃如敝屣的一处是非之地。
无双其实也不懂。
“我也不喜欢那里,那里的天空对于我而言,只是永远一成不变的四方格。”
与桑好奇看他,刚想问为什么,但幸好最后及时刹住。
无双是南荣少主啊。
是南荣家送来帝京的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