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爱情就这么难得吗？”
孙艺珍声音像从远方飘来一样，不知道是在问李载彬，还只是在自言自语。
“他们之间的不叫爱情，最多只是抱团取暖罢了。”李载彬知道“他们”指的是谁。
“抱团取暖吗？……”
孙艺珍发了一会儿呆，接着回过神来之后对李载彬道：“要不我去推了《我的野蛮初恋》吧，我现在真的挺想演你这个电影的。”
“你那个电影的面试情况怎么样了？”李载彬没急着答应她，而是问道。
“我已经到最后一轮了，也看过完整的剧本了。”孙艺珍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坚定地说道，“剧本里有需要我穿比基尼的场面，虽然导演说在镜头里只是几十秒钟，但是我感觉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然后呢？瑞英努那和你们公司是怎么想的？”
“我已经和欧尼说了，要么跟导演沟通一下，把剧本的那一段戏改了，要么我们就退出竞选，让给其他人吧，欧尼也同意了我的意见。”
李载彬走上前，轻轻抚摸孙艺珍的头发：“你其实不必这样的。”
“这是我自己的想法，跟你没关系。”
怎么可能和自己没关系？
李载彬这点逼数还是有的，明显就是她要为了自己放弃这部电影了。
一个导演就算再怎么弱势，毕竟也还是一个导演。
不是随便一个刚刚小有名气的新人，女演员，可以欺负的。
所以李载彬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比基尼的戏份是删不掉的，就算可以删他们也不会删的。
说不定还会传出去孙艺珍“狂妄自大”的名声。
什么“《假如》出名之后，孙艺珍为何如此膨胀”、“新人女演员竟敢怒怼导演，孙艺珍是何背景”、“星途一片向好的孙艺珍，这次遇到大麻烦了”等等标题，李载彬一下子就能想出好几个。
不过这一点连李载彬都能知道，那金瑞英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努那为什么会同意你的意思呢？”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瑞英欧尼说我太冲动了，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参加这场试镜，越早退出越不容易得罪人。”
“努那说的没错。”
“所以欧尼准备帮我找一个正当理由退出那部电影的选角，现在你这部电影不就是很好的‘正当理由’吗？”
“不行不行，”李载彬连忙摇头，“要是你以要参加另一部电影为理由，那就真的是下了一步臭棋了。”
“为什么？”
“你要是早就确定了要参演另一部电影，为什么又要去参加《我的野蛮初恋》的试镜呢？但是如果你这两部戏是同时试镜的，你却选择了另外一部，那不是明摆着瞧不起人家吗？”说着李载彬苦笑了一声，“说不定到时候人家连我和我这部电影也要记恨上了。”
“但这不是圈内很常见的情况吗？我也没见他们有这样那样的怨恨啊。”
李载彬摇摇头：“这确实是很普遍的情况，但是这是潜规则，能做不能说，说出来就是打人家的脸了。我都直接上去扇他巴掌了，到时候也不能怪他不给我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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