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命的人!”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拿我的命,你们还差着火候。”
秦思鹤手腕翻飞,剑舞流光,更加狠了杀人的心,啸宇也凑过来与他会合,两人一起厮杀。
结果在不经意间,秦思鹤想起来之前柳曼殊身上用的那种迷香,之前因为怀孕她暂时用不上了,给了他几瓶让他转交何田田防身用的,正好现在身上有一瓶可以救急用。
说时迟那时快,秦思鹤给了啸宇一个眼神让啸宇暂时替他抵挡一阵,随后从怀里取出药瓶,紧握瓶子一震,那瓶子就和里面的药末差不多了。
“屏息!”
他小声在啸宇身边提醒了一下。而后两人附近便是一阵白烟,黑衣人离得很近的一沾那个味道瞬间就失去了气力重重栽倒在地。
等白烟散去,其它没呼吸进药粉的人再来看时,已经没了主仆二人的身影。
其他未倒的黑衣人见此情景想去追,却被带头的人拦住了,他不屑的哼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合:“哼,果然是娼妓养大的,下三滥的招式真多。”
附近的何田田闻言翻了个白眼,自己用车轮战还暗箭伤人整得有多君子似得。
“撤。”
黑衣人没有杀得了人,只得先扛起地上晕过去的人悻悻而归。
而山壁后的何田田目送他们离开以后,因为失血过多,眼前一花,栽到在了地上,临昏迷前,看着眼前的盛绽的海棠林,她在想,她这辈子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吧?她还没看够秦思鹤,还没给他生小孩,还有很多事做。可后来又觉得,秦思鹤又不缺女人,她算哪颗葱?
然后就是无尽的漆黑与沉寂。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全黑,而自己身边正传来吧嗒吧嗒的咂嘴声。
她艰难的别过头一看,发现身边正立着一只野狼,体型不小,它正在舔舐地上她流的血,盯着她身体的青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凶光。
狼没发现人已经醒了,正四下打量,似乎在想这个人是死是活,它现在下嘴有没有危险。
而此时的何田田侧躺着,受伤的胳膊因为压在身下已经止血了,她吓的全身发凉,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道这才是真的才脱虎口又进狼窝,只能先装死看看狼下一步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狼在她脸前嗅嗅,一股子腥臭熏的何田田几乎窒息,又去她心口嗅嗅,然后去舔舔伤口,温热的舌头划过伤口惹的何田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像觉得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张嘴砸吧着仿佛在思索从哪儿下嘴。
就在这时,何田田摸到了早起她放进袖子里的一只发簪,当时觉得戴在头上多余了,拿下来却忘记放回去了,此刻刚好趁手。如今不是狼死就是她亡,只能拿簪子试试了。
于是她鼓足了勇气,屏气凝神,趁着那狼低头啃胳膊都一瞬,握紧簪子,瞄准了狼的脖子,使出了所有力气狠狠的扎了进去。
“嗷……呜—嘤……”
那狼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喊了一声,挣扎着对已经苏醒却装死的何田田龇了龇牙想爬起来,草地都被挖出了几道爪印,却因为何田田偏巧扎中打断了他脊柱穿透了气管,他爬了几次都没成功,然后含着愤恨在何田田面前咽了气。
没想到自己一击即中的何田田终于还是被一切吓的哭了出来,她庆幸自己两次劫后余生,也后怕还好这只有一只狼,而自己再醒晚点没准狼已经开吃了。
侥幸击杀了狼之后,何田田哭着缓了好一阵才爬起来,因为此地有狼,想必周围也还有,那此处便不宜久留,她先用手帕擦掉了伤口处狼的口水和草屑,狼毛,然后撕下了裙子包扎了一下伤口,等有了些力气,便爬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走。
驴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这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夜路,何田田都不知道要怎么走,她第一次来,白天尚且不熟识路,晚上更别提寻路了。
山风阵阵,狼嚎森森,何田田又冷又怕,但好在月光不错,她勉强接着月光,按着记忆里的方向挪动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