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不要,住手啊。”
“我说,我说,是蔡二代!”
林有德十分惊诧,立即转身看着他。
“他是蔡京的亲儿子!他逼我买凶杀人的,黄门山兄弟也是他叫来的!我只是给钱!!”
林有德一愣,听得明明白白,脑海中不断回响蔡二代,心想我和你,说不上相熟,但也不至于吧?
高衙内被林冲踩着,哭泣着道:“就是他让我花钱的,还有,是我奸污了林冲的妻子,但是我没杀她啊,是她自己撞墙自尽的!我就是好美色罢了!”
“住嘴!!”林冲青筋冒起,重重一踩,顿时噗嗤一声,高衙内喷出鲜血。
“收拾干净。”
林有德转过身,杨志跟在后面,面无表情。
“是,大人。”
没走多久,林有德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4星战将林冲斩杀了高衙内。”
随后,庄园高高燃起了烈火。
大火中,林有德几人驻足了一会后,加速向汴梁城内赶去。
有意思的一点来了。
当林有德几人回到了驸马府,却收到了汴梁何画舫赴宴的请柬,落款正是蔡二代。
这蔡二代为何要请自己赴宴?
他究竟有何意图?
难道他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某些事?
一群人也凑了过去,一见蔡二代的帖子都不禁一怔,叫道:“是他?!”
“这蔡二代是要做什么?”
“鸿门宴?”杨志琢磨了一下,想出了一个可能性。
林有德笑道:“真是巧了,瞌睡送来枕头”
老朱道:“大人要赴宴吗?”
林有德将帖子递给老黄:“这上面有蔡二代的亲笔,能追踪出他的所在吗?”
老黄打开帖子看了看,鼻子嗅了嗅,双手递还给了林有德。
林冲道:“哼,大人,这人包藏祸心,这样的宴会可不能去!”
老黄还是不明白问道:“这是何人?”
凌晨把蔡二代的情形说了说。
老黄挠了挠头道:“不理他,让他白等!”
杨志淡淡说道:“把帖撕了吧!”
林有德道:“这事得斟酌斟酌,要不现在就去各位以为如何?”
“老黄。”
“大人,查查蔡二代在哪。”
“是,大人。”
汴梁河上,无数画舫游荡、画舫上头秀色可餐的妙龄女侍,才艺双全的美人,达官贵人、学子文士、富商巨贾、纨挎子弟、江湖豪客乃至市井混混、三教九流,在画舫上来寻欢作乐、抛金撒银。
张邦昌和朱子明坐在一艘建造得镂金描彩、美伦美奂的画舫。
朱子明眼珠一转,直勾勾对着张邦昌恭敬问道:“蔡相真在这里?蔡相不想是想要来看唱曲的姑娘吧?”
“子明,不要激动。”张邦昌坐在桌前,慢慢喝茶。
张邦昌一压嗓门道:“这艘画舫有几十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人在里面,我们很难找到蔡相。”
却不想一个侍女走来十分谦逊地说道:“两位贵客,大人来了。”
众人转头去看,只见蔡二代和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走在一起,斯文中透着一股傲气。
“哈哈,张师,朱师,好久不见,数月不见,浩然正气扑面而来啊。”蔡二代眯着眼笑道。
朱子明抱拳道:“有礼了,不知道蔡公子请我来是有何事?”
蔡二代笑道:“来来来,我今天要跟你猛介绍一下一个贵客。”
张邦昌和朱子明一听,立马迷糊,而蔡二代却连忙让一旁站着的侍女准备接风宴。
谁都看得出,蔡二代容光焕发,四处瞧了瞧后对着张邦昌和朱子明一请让他进屋。
二人一进门就有一张案桌,几只矮凳,掀开一道门帘,客室灯火通明,小方桌上有酒有菜。
见他们进来了,那人便站了起来。
这位既然是三皇子郓王赵楷。
郓王只是微微点头。
这是什么情况?
郓王径自坐到主位上去,下手空着的叫他坐,道:“来,两位大人,先把这杯酒喝了,再说话!”
蔡二代也不客气,依言坐下,端起面前的酒杯就往嘴里倒,刚咽一口就皱起眉头,这不是酒。
郓王道:“这是珍兽酒,珍贵无比,喝了装神,平日我可舍不得给人喝。”
朱子明无奈,只好闭住气一口喝干,苦得他五脏六腑都翻腾了。
张邦昌连忙运气,只觉舒畅无比,气行一周天后浑身疲劳全消,精气充沛,方知这酒不凡,不禁大喜。
正要道谢时,郓王却拱手道:“这酒是宫内藏了几十年的宝贝,专补元气,行功消耗之后,必定受益无穷。好,言归正传,我们一行人都属同脉,来商议对策吧。”
朱子明苦笑道:“郓王,您请我们来此是?…”
张邦昌摇了摇头道:“莫非是童贯大人出征平乱的事?”
郓王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林有德道:“不错,两位大人认为此次童贯出征平乱如何。”
张邦昌心道莫名其妙,不知郓王用意,只好不出声,心中却存着许多疑团想开口询问。
这时蔡二代却笑道:“我已探明,梁山的那群叛逆这些人都不好对付,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童大人看似要折损不少人马了。”
郓王转头看了过来:“此话怎讲?”
他很意外,从小玩伴长大的蔡二代,突然醒悟了一番,似乎有什么见地。
蔡二代继续道:“我的同窗被童贯大人派去梁山当差,所见所闻让人发指。”
张邦昌颇有点官架子,他拿腔摆调,哼着鼻音道:“我相信童大人会赢。”
“此话怎讲?”
“童贯大人伐梁山平乱不说也罢。”
此刻,郓王不知说些什么,只见他眼一闭,一歪头瞧蔡二代,这神情高傲无比,真是奇怪。
郓王双眼微眯,怔怔站在窗口,俯视着汴河边漫步的鸳鸯,心里涌起阵阵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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