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叨却不去看比武,他后天还要参加比武,依着规矩,他可以在房间里修行。如果受伤了,就是养伤。
参加比武大会以来,屠叨顺风顺雨,一路畅通,不仅取胜,还没受伤。如此耀眼的成绩,放在哪个堂室,都是闪闪发光。
结束比武,屠叨也成了所有人嘴上称赞的对象。
众人谈起屠叨,没一个不说他实力强大,长得又端正。胆大的女子当然说屠叨英俊帅气,盖世无双。
不少妒忌屠叨的同门,说话刻薄,却也承认屠叨实力惊人,不得不服。
莫汝成来到屠叨房间,劈头询问屠叨:“今天使用的剑术从何而来?”
屠叨道:“弟子胡编乱造,蛮使瞎打,师父勿怪。”
“果然出自你手,”莫汝成道,“你在创新方面确实有过人之处,十分难得,只是不要锋芒毕露,要懂得中庸之道。”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屠叨行礼道。
“以后若能创新,我还是支持你,我是希望你创新的武技要与宗门相宜,你今天那套剑法,路数完全悖逆了七剑宗宗旨,吓我一跳,好在宗主没批评我授徒无方。”莫汝成说道。
屠叨道:“都是弟子大意,望师父体谅。”
“行吧,这事过去了,你这剑术叫什么名称?”莫汝成问道。
“屠心剑。”屠叨道。
莫汝成一愣,道:“这名字甚是奇怪,也罢,你喜欢便好。”走了数步,又问道:“你传了几人?”
“宁师妹和王师兄。”屠叨如实说道,心里猜测不透莫汝成是什么想法。从入房门至此,他的脸色都一样,屠叨察顔观色无效。
“嗯。”莫汝成点了点头,又问道,“屠心剑能否在东龙堂传习?”
屠叨道:“全听师父安排。”
“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你准备好明天比武。”言罢,莫汝成向门口走去,又说道:“今晚我们继续开庆功会。”
屠叨大喜,来到七剑宗总部,没哪一天不喜庆,每天都能取得好成绩。莫汝成也大方,舍得花钱,请弟子吃顿美食。
莫汝成来到迎宾堂正厅,坐在右边圈椅里,向农慎汇报屠叨使用的剑术之情由。
农慎听了大喜,其他人也是心下惊喜。
“屠叨是五百年来难得遇见的奇才,又是从杂役处逆袭过来,真是我七剑宗大幸,没有遗失一名天才弟子。”农慎喜笑道。
“七剑宗甚幸!”其他人齐声答道。
左边圈椅第三位老者说道:“老夫以为,比武大会结束,不如授予屠叨副护法之职,将来接替老夫这个职位。”
左边六人,是护法。这老者须发皆白,满脸皱纹,年纪最高,修为又是所有护法之中最弱的,但其人大公无私,深受宗主喜欢。
“金护法爱才如此,实是我们的榜样,此事暂且不议,容我思量,你也不必急流勇退。”宗主笑道。
莫汝成道:“金师伯宝刀不老,老骥伏枥,皆是我等后辈学习的楷模,屠叨年少无知,还要磨砺成器,宜循环渐进,慢慢培养。”
“是呀,汝成是屠叨的师父,更了解屠叨,给的意见很好,到此为止,比武还没结束,我等还是谈谈比武大会。”农慎转移话题,不想多谈屠叨将来的前途。
其实农慎心里有了计划,打算好了如何安排屠叨。
屠叨送走莫汝成,坐回桌前,喝了两杯水,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唗、唗、唗。”
敲门声响起。
“谁?”屠叨向门口走去。
“我,丁忠魁。”
屠叨打开门,笑道:“欢迎丁师兄,请进。”
丁忠魁冲进屋里,坐在桌前,道:“屠师弟好不厚道,重色轻友,担心我伤了宁师妹,便连夜授宁师妹剑术,你这是有意欺负我。”
“不敢,不敢,丁师兄误会,屠叨岂能忘恩负义,你也知道,我若有什么好东西,定要跟宁师妹分享。”屠叨笑道,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行啦,我也不追究你捉弄之罪,不过,你得免费教我屠心剑。”丁忠魁也不含糊,直接向屠叨索取。
丁忠魁没王海峰富足,拿不出八百银币给屠叨。
“师兄之命,岂敢不遵。”屠叨道。
刚才莫汝成来追查屠心剑之事,就有意要屠叨在东龙堂传习。屠叨想通了,不介意。此时丁忠魁来求,正好做个顺水人情,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你也莫跟我见礼,心疼宁师妹,跟我心疼汪师妹,同出一心,我们心下清楚,倒是我来占你便宜,你莫见怪。”丁忠魁坦率说道。
屠叨与丁忠魁交情好,彼此尊重,有什么话都摆在台面上,也不藏着掖着。
“师兄哪里话,这套屠心剑迟早要传授给师兄弟,岂能漏了你。”屠叨道。
“如此说来,你收王师弟八百银币,就不怕他责怪。哈哈。”丁忠魁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