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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刀剑舞天穹(七)(2/2)


    在正面战场上,甚至可以侦测对方的军队数量,至少是精确到百人,甚至十人。

    “你用精神力感知过了吗?”

    云茹薇也挑了一下眉毛,虽然他对于徐行很信任,可是至少要问一下,代表自己对于这件事的重视,就算不是什么大事,态度也是非常重要的,否则,刚刚的一番假戏,就白做了。

    不得不承认,平行世界这个设定,是真的方便,不仅仅每一本书,都不需要去给人物重新起个名字,就连人物特性,都可以照搬到下一本作品里。

    不过,平行世界的设定,对于现在剧情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

    挑眉毛,是风安和云茹薇自童年时期,就已经养成的习惯,代表着不管真假,这个挑眉毛,都是真。

    于是,刚刚的一出好戏,虽然看起来比较突兀,至少是让晴晴知难而退,离开营帐了。

    “唉,他还是快点离开营帐比较好,有些事,不知道为妙。”

    有的时候,真的是要感叹,无巧不成书,徐行刚刚开口提起,下一秒,就一语成谶了。

    “徐哥,来人了。”

    钱开撩开营帐,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就先回避了。”

    云茹薇刚刚要走,却被徐行直接拉住手,搂在怀里,然后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糕点,清茶。

    “让他们进来吧。”

    徐行说道。

    “宣,晋城使节,入帐参拜。”

    钱开的工作,在这个时候,就好像是那种帮皇帝喊人的大太监总管,只是,包括钱开在内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未来的钱开,到底能有多辉煌,多巅峰。

    徐行也是要把戏给做足了,毕竟,有些事,要反过来,才更具备说服力。

    二人一起坐在元帅椅上,吃着糕点,喝着清茶。

    帅案上的卷宗,被摆放的整整齐齐,丝毫没有被开卷的样子。

    “臣,许兑,拜见楚王,楚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入账的,只有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应该四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的皱纹,尽显其沧桑,他不算胖,但也不至于瘦骨嶙峋,身高也不高,整体的外表也只是普通人水平,放在大街上,顶多是路人角色。

    不过,在这里,他便是使节,便是代表着一方诸侯军阀的存在。

    “免礼。”

    徐行并没有正眼看他,这让许兑有些尴尬,然而,作为使节,没有过人的情绪自控能力,只怕是要在异乡被活活气死。

    说是这样说,当许兑看到,徐行正在搂着一个相貌还算不错的女人,吃糕点,喝清茶,享受快乐的时候,真的是说不出的欣慰。

    有的时候,争霸天下,未必是要自己一方有多么强大,很多时候,敌人一方出现了问题,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若是徐行真的是一个,沉迷于酒色的庸俗之人,那么西楚王的名号,甚至西楚的地盘,真的就是靠运气分来的,属于是,瞎子碰到热狗屎,瞎猫碰上死耗子。

    可是,许兑并不是那种肤浅的人,他大概的打量了一下徐行怀中的女人,从女人服饰上,非常明显,独此一家的白云家纹,足以证明,这个女人,出生于云氏一族,因为这一套服饰的做工很精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奢侈品。

    绫罗绸缎,本是为了贵族的享受而存在的装饰品,更莫要说那精致的白云家纹。

    仔细想来,风云两个家族,一直保持着通婚,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传统,而在十几年前,两个家族,就有了一个新的婚约,乃是指派嫡系长子和嫡系长女二人婚配。

    如此,徐行怀中的女人,便只能是云氏一族的嫡系长女,云茹薇。

    “楚王和王后,真的是好兴致啊,荆襄,也确实是人杰地灵。”

    客套话,所有人都会说,尤其是做说客的人,使节嘛,总是要有点话术水平的,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生,你误会了,他并非我的王后,不过,我确实是楚王。”

    徐行撩拨起云茹薇的头发,在手中把玩,然后闻了闻,说道。

    “啊。”

    “真香。”

    说是这样说,实际情况是,现在正值仲夏,日头晒的很,两个人腻在一起,难免有汗臭味,女人嘛,留长发,更容易出汗,所以云茹薇现在的头发,是一股酸味。

    那是油脂和汗水,混着头屑的味道。

    真的是说不出的难受。

    别问作者为什么知道,这风安和云茹薇,都是有现实人物作为原型的,理解万岁。

    “楚王,我主潘分,有一封信,令我亲手转交与楚王。”

    眼看着徐行这般不正经的模样,许兑倒是有些不适应了,他当了那么多年的使节,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作为河洛贵族,潘分的门客,而且还是身边的红人,任凭是谁,都要给三分薄面,要知道,不给使节面子,就是不给潘分面子,后果,可想而知。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同独眼刀疤那般鲁莽,换句话说,能够做到诸侯的人,心眼都坏的要命,随便耍弄点手段,就足以致人于死地。

    至于那些武将,表面上,他们憨傻无比,甚至有种大笨象,大蠢猪的即时感,不过,如果真的有人这样看待他们,并且掉以轻心的话,那么掉脑袋,就是自找的了。

    “啊,先生,念吧,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

    “哦,对了,许先生,麻烦你念大声一些,我这个人,耳朵不行,声音小,会模糊不清。”

    徐行一边说着,一边往云茹薇的嘴里,塞了一个蜜枣,用满含春光的色眯眯的小眼睛,看着云茹薇,就好像是大灰狼在看着小白羊。

    “诺。”

    说实话,作为使节,许兑来西楚,并不是为了把意思传到,核心目的,说白了还是替潘分,来看一看徐行的模样,看清楚是个什么德性了,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当然,如果能够把意思传达清楚,这也算是完成了本职工作,再者,能够让这个所谓的西楚王听进去,讨论一些当下的问题,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属于是附加工作超量完成了。

    “风安贤侄,多年未见,可有烦心之事?”

    “叔叔在少年时,曾经与令尊大人,一同参加河洛天子会,可惜,那场河洛天子会的风头,都被你师父上官先生给抢走了,所以,叔叔这把老骨头,也就泯然于众人了。”

    “自从河洛天子会结束后,天下就大乱了,一场规模很大的军阀之战,在九州各地上演着,管事的主子,换了一批又一批,真的要说,有什么方向标,或许就是如今还保留着的几大家族吧。”

    “昔年,天外陨石之祸,导致了公孙一族的覆灭,因此引发的一场内斗,为后来的祸乱,埋下了伏笔,再后来,你祖父五兄弟,出现了家族内斗,风氏一族,便是从那时,开始走下坡路,等到了你父亲的世代,真的算得上是当世翘楚的,唯独你师父,上官先生而已。”

    潘分的言语之间,颇有对天下苍生受苦受难的悲怆,对风氏一族衰败消亡的惋惜,以及对上官雄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自责。

    “只恨我实力不济,若非如此,岂能让先生,独自遇害,此吾之罪矣。”

    紧接着,潘分又说了一些客套话,大概就是当年,自己和上官雄,风斌等人,如何如何的要好,如何如何的兄弟情深。

    “此危急存亡之秋,不可不察也。”

    “惟愿贤侄,能以天下大局为重,只需按兵不动,待吴越之战结束,再有厚礼奉上。”

    许兑一字不差的念完了这封,让徐行听着就已经起鸡皮疙瘩的令书,说实话,徐行原本不是那种矫情做作的人,但是听着潘分一口一个贤侄的叫,真的是恨不得把刚刚吃的蜜饯都给吐了。

    “啊,厚礼奉上?”

    耳听得徐行的关注点,只有这个,许兑在心里面偷笑,想着。

    “哼,搞了半天,是个无道昏君,还以为真是什么青年才俊,雄踞一方,如今看来,不过尔尔,我主可安枕无忧矣。”

    许兑拍了拍手,随即,营帐外的使节团,就把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送到了徐行的面前,并且直接当面打开,其中铺得满满当当的金元宝,金元宝,翡翠玛瑙,简直都要装不下了。

    顺带一提,纵是如此,包括许兑在内的所有使节团的人,都没有拿过一分一毫,这是为人臣者的原则,也是做人的底线。

    “楚王,这些财宝,并非庸脂俗粉可比,乃是前朝,秦政祖龙,元皇帝,在巫山令能工巧匠,打造的一批财宝首饰,金是十全赤金,银是星河真银,翡翠是幽珏作料,千刀成样,玛瑙是黎疆古法,自玉石中一刀所成。”

    说罢,许兑从正中间的一个宝箱里,拿起了一个尚未打开的小盒子,在小盒子打开的刹那间,整个营帐,都安静了许多。

    紫色的光芒,虽然不伤眼睛,却颇有点点繁星的意味,萤火虫的幽光,加上扑鼻而来的牡丹花香,真的是人间绝配。

    纵是这个宝贝,并没有真正的花香,却也让众人垂涎。

    最离谱但是,这个宝贝,竟然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刚刚好是攥起来的圆球。

    如此,放在双手中捧起,便是恰到好处。

    “楚王,请容我讲述此宝由来。”

    许兑开始夸夸其谈了,不用说,这又是一个编造出来的故事,至少,徐行肯定是这样认为的,一个文官,说客,从这种人嘴里说出来的事,十句话,九句半是假话,还有半句,一拧全都是水,那也不能算是水,是长江边,说不尽的忽悠。

    故事的倒也不复杂,又是一个勇者斗恶龙的故事。

    相传,在某个小岛屿上,有一个不算大的王国,整个王国,不过十万人的水平,所以,也就很难出现百万大军这种规模的战役。

    说起来有些讽刺,这个王国的统治者,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依仗着祖辈留下来的财产,父辈留下来的人才,肆意的享受着人生。

    终于,祸乱从放松的心态中滋生。

    那一天,大概是王国自建立起,三百年的纪念日,原本应该是举国欢庆的仪式,唯独就是最重要的人,没有出席。

    然也。

    这倒霉催的国王,在这个时候睡过头了,直到仪式结束,他都没有起来,直到呼呼大睡到傍晚,他才意识到,问题大发了。

    “该死的狗东西,为什么不叫醒寡人。”

    “把这几个狗奴才,推下去看了。”

    国王破口大骂道,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侍从们,依照这种能力和性格,如果他不是国王,或许早就被杀了。

    “且慢。”

    “王兄,是我让他们不要叫醒你的,臣弟看王兄昨天一夜未睡,所以就自批羽衣,代王兄,参加了仪式。”

    国王的弟弟,是个亲王,而且,是个武略超群的亲王,或许早在童年时期,他所展现出来的天赋,就足以压倒其他的兄弟,包括他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国王。

    无奈,王族内斗,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因此,嫡出和庶出的制度,还是很有必要的,让最年长的儿子,继承王位,不管天赋和能力如何,都可以保证后续的子嗣,几乎都是以年长者为王。

    其实,不管是什么文明下建立的制度,传承,都是头等大事,为什么古人讲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知道哪个儿子会成才,也不知道,儿子会在哪个方面成才。

    正如同很多游戏玩家,会创建很多账号,其中分为大号,小号。

    在研究出具体的玩法之前,他们是不会把任何一个账号,随意的定义为自己的大号,唯独在两种情况下,大号的概念,会在他们心目中,瞬间形成。

    其一,是这个大号上,有那种游戏的感觉,游戏的氛围,或是游戏体验好,亦或是有不错的玩伴,一同奋战。

    其二,是这个职业,非常适合自己,强力与否,适应性程度,都是次要的,核心点在于,自己玩起来,是否顺手。

    传承,也是如此。

    因为是嫡长子,所以必然会受到很多的支持,有的时候,追捧,称赞,认可,都是一种支持,当然,惯子如杀子,大多数情况下,孩子,都是经不住夸奖的,这个时候,就需要另一个手段,去角逐继承者了。

    当有多个孩子,分别得到了背后势力的坚决支持的时候,那一刻,就连皇帝,都无法一手拿定主意,左右局势了。

    仔细想来,自古以来,皇帝都有一个克星,那就是庙堂里的那些文臣武将,这些文臣武将,如果只是单人,那大可不必在乎,可若是成群结队,拉帮结派,又当如何?

    欲望这个东西,会让人利欲熏心,庙堂中,掌握生杀大权,主宰天下,就连皇帝,都任由摆布,权臣之欲望,油然而生。

    那么问题来了,摆布皇帝,肆意生杀那么的爽,那么的有诱惑力,使得古往今来,那么多的英雄豪杰都自甘堕落,情愿背负弑君者的恶名,也要一股脑的干到底。

    这到底是如何施行的呢?

    答案很简单。

    主少国疑。

    诚如昔年宋祖开疆,陈桥兵变,使得郭威,柴荣的心血,都成了赵匡胤的垫脚石,配做嫁衣。

    “王兄,还是歇息歇息吧。”

    国王看着自己的弟弟,那双眼中,散发出的杀气,还有内殿门外,早已经埋伏好的侍卫,他就算再蠢笨,再弱智,也已经明白了。

    那么问题来了,弟弟所说的歇息,倒是让他睡一觉呢,还是一睡不起呢?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国王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再做计较,可能就要等下辈子了,所以,他也非常识趣。

    “老三,做个好王,不要像我这般窝囊。”

    国王拍了拍亲王的肩膀,紧接着,来到自己的寝室的办公桌前,取出了桌案上的宝玉,一枚夜光珠,伴随着日头落下,夜色弥漫,那闪耀的光芒,真个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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