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前文的读者都知道,水元素,指的是风金,雷电之力,指的是司马珏,二人合理,把三种元素异能,融会贯通,形成了一种,看起是三种异能,实际上是一种异能的特殊组合技。
这个事,解释起来也不难。
水本身不导电,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纯净水不导电,真正导电的,是水里面的一些杂质,所以,在风金和司马珏的组合技里,更够产生连接性的原理。
首先,雷和电,是两种物质,或者说,是两种有着不同特性的能量。
雷注重狂暴的力量。
电注重迅捷的速度。
力量和速度的结合,是需要缓冲的,正如同一个超大功率的机械,如果要尽可能接近完美的运转,那么首先就是硬件配置达标,不能太高,更不能太低。
太高了,超出平均值,其他部件无法兼容,跟不上这个功率。
太低了,低于平均值,其他部件倒是无所谓,能兼容,也是勉勉强强,但是功率问题,导致了机械轴承会直接报废。
如此,在硬件达标后,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各个零件都完美磨合,如果天气干燥,就多加润滑剂,反之,天气潮湿,就少加。
机械是死的,人是活的,正如同异能虽然是固定的流程,从出生时觉醒,到死亡时消散,生与死的过程中,不断进化,所进化出来的各个分支,也是如同剧情一样,提前安排好的,哪怕是前所未有的变异,哪怕是空前绝后的顶级配置,只要历史长河足够悠久,那么就会无奇不有。
水,就好像是润滑剂,或者说是粘合剂,让原本特性分明,堪堪兼容的雷电之力,无限趋近于完美兼容。
这便是在视觉上,呈现透明色的水,紫色的雷,金色的电这三合一的特殊现象。
“水元素,应该是我风氏一族的异能,那么雷电之力,就必然是司马一族的异能了。”
“有风氏,必有司马,这是万古不变的定律。”
疯三爷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仅仅只能确定两种异能,显然是毫无意义的事,当年参加河洛天子大会的人,少说有个千余人的规模,其中,按照小队分化,怎么说一个小队也应该有个小十人左右。
如此,风金和司马珏的定位,基本暴露,那么还有其他成员,如何判定?
“水,雷电,这是两个人,不是三个人,但是,好像还有很多种类。”
狸儿的假设性原则,除了可以改变一些现存的客观事实以外,只要是对于时空法则不产生巨大影响的事,都可以通过模拟,在大脑中再现,只是,一些重要的事,该发生,还是会发生。
李府那近千人的死亡,以及战斗痕迹,都如同记忆存档磁带一样,被假设性原则重新洗刷了一次,删除了这近千人,在这个世界的存在痕迹,存在记忆。
如此,李家的幸存者,就连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都不会记得,这些人的存在,外人也都会默认,李家早已衰败,只余不到百人。
不过,这个能力,对于一些高阶能力者而言,是毫无用处的,因为越是高阶的能力者,往往在历史进程中的重要性就越大,历史剧情的占比也就越多。
如此,想要改变他们的客观记忆,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是所有人都可以想到,却未必能够做到的,那就是在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直接解决涉及问题的人。
“好像是,还有木元素的能量,金元素的能量。”
“奇怪,按照常理来说,金克木,为什么这两种能量,可以融合到一起呢?”
“难不成,也是因为水元素异能的包容性,引动这些能量并驾齐驱?”
“还是说,雷电之力,赋予了金元素,强大的磁力,让它可以吸引木元素的异能,而非主动攻击?”
这一点,狸儿也不能完全确认,但是,他对于能量的感知,已经达到了几乎完美的程度,所以,要从融合而成的能量攻击中,拆分不同的属性,需要的,只是时间,技术层面,无需突破。
“还有这种事吗?”
“我父亲那个世代的人,可以把两种相克的自然元素,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还有,金元素异能,会不会是公孙一族的族人?”
“我记得,那一次的河洛天子大会,是在公孙一族被陨石灭亡之前发生的事吧,期间应该就是很短的数年时间而已。”
疯三爷并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对于当事人的狸儿来说,这些疑惑,说不说,其实都没有什么正向的意义,尤其是对于一个正在加深印象去回忆的人,反倒是会让他分神,要知道,一个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并非所有人都可以做到一心多用。
狸儿皱了皱眉头,额头上直冒冷汗,作为一个法则系的能力者,假设性原则,无异于是触碰到了红线,对于当初,那些尘封的秘密,就算是老夫子,就算是道家始祖,也无法窥探。
正如同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时空主导体,这些主导体,就好像是小说主角一样,被作者青睐,现实中,也是如此。
有人出生名门世家,含着金汤匙,锦衣玉食,一辈子快快乐乐,不知道什么叫做忧愁。
有人出生贫民窟,生来什么都没有,如果真的要说有,那就是有赌鬼父亲,留下来的赌债,还有一身痨病,最后活活累死的母亲,在临死之际,绝望的眼神,和不甘的,颤抖的身体。
三六九等,只怕是不够描述这个世界的强弱分化,要精确到每行每业,甚至精确到每分每秒。
世界,不会等任何人,哪怕是故事的主角,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可能。
“狸儿,如果受不了,就不要再使用能力了,我刚刚好像感觉到,你的武灵,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听我的,下次再继续吧。”
纵然疯三爷,对于过去的那些事,非常的执着,执着到一种疯癫的状态,一种痴狂的状态,比起眼前所拥有的挚友,那也是小巫见大巫。
眼看着狸儿逐渐透支精神力,开始萎靡,甚至一看就知道迷迷糊糊的状态,疯三爷心疼了,面对这个,刚刚才超负荷使用能力,导致身体突然变成七老八十的白发翁的好朋友,好知己,他真的不希望,再有一个人,因为过去的恩恩怨怨而离开这个看起来不美好,但原本理应很美好的世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的能力,就知道这里为止了,似乎更深一层的剧情,我是无法继续延展了。”
假设性原则,就好像是催化剂,或者说,养料。
使用这种武灵,或者说,使用这种法则力量,就好像是用自身作为容器,来进行这偷天换日的疯狂实验。
如果说,历史长河中,有点点繁星,代表着那些轰动一时的英雄豪杰,那么假设性原则,就是摘星手,可以干预到一些,不算重要的历史进程,但是很可惜,从疯三爷与狸儿相遇的那一刻开始,狸儿的假设性原则,就必然要去影响重要的历史进程。
只不过,无法影响罢了。
但是,这其中,是有一个漏洞可以钻的,正如同再完美的程序,都会出现代码漏洞,甚至是机制循环漏洞,假设性原则的短板,其实就是它的优点。
有了探宝工具,可以探测到地下的宝藏,那么是否下去挖掘,就是自主意识的选择了。
“没事,狸儿,过去的事,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是我太急于求成了,我应该说对不起。”
不得不承认,能够让一个风氏一族的人,说出对不起,那么这个人,在其心中的位置,一定非常重要。
说实话,狸儿给予疯三爷的,并不是能力方面的帮助,相反,假设性原则不具备正面战斗力,真正让疯三爷非常重视狸儿的,是尊重。
在九州各地的人,都把疯三爷真的当做疯子一样对待的时候,狸儿出现了,一副冷漠的表情,偶尔说一句话,能不主动说话,就绝不主动说话,而且肢体动作,也几乎等于没有。
这样一个,看起来有点像是自闭儿童的小男孩,让疯三爷很感兴趣,是那种,爷爷对于孙子的关怀,疯三爷原本以为,自己是要比狸儿年长个四十几岁左右,如此,差不多就是爷孙俩的关系。
然而,事实情况,却和疯三爷所想象的完全相反,李耳,是万年前的圣者,虽然没有强大的战斗力,却是古往今来,最接近天道法则的人。
可惜,李耳在出函谷关后,就踪迹全无了,直到风金,司马珏等人所参加的那场河洛天子大会,才让他阴差阳错的再世为人。
“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狸儿的身心已经到了临界点,如果再向下,就是如同深渊的休克了,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就好像是有无数只鬼手,要强行把自己拖入地狱一般。
“徐行那边的事,最重要,他是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也是时空主导体。”
很显然,狸儿的假设性原则,并不能检测出徐行和风安的区别,不过,假设性原则确实挺准,因为徐行就算没有和风安互相穿越,互换身份,他也依然是时空主导体。
或许,时空法则,就是在将错就错的时候,宁错也不放过,而在该对的时候,却也毫不含糊的判定为不可更改。
现在,把镜头聚焦到齐鲁,吴越的第三次大战役中,看一看,心态逐渐发生变化的仁山,到底是如何应对这次试炼。
“楚皇,近年来,齐鲁一直不消停,先前强攻晋城,是意在入主中原,想要占据天时地利。”
“后来,几番举大军,来犯我东楚疆域,是意在,吞并吴越,南北贯通,全境取下后,东面临海,可以说是无需任何防备,想来,郭幸,周康二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袁瓒这个人,说话神神叨叨,半真半假,而且常常话不说全了,就闭嘴了,万幸,仁山是一个爱才胜过大多数诸侯的人,古往今来,许多军阀,为什么会失败,个人能力,以及运气,虽然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但是核心问题,还是在于,他们不愿意广纳贤才。
纵然手下有了可以听用的人才,也是嫉贤妒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才是一等一的人才,谁敢于自己唱反调,那就是蔑视自己,必须杀之而后快。
如此,那些原本想着归顺投奔的人才,看到这种现象,必然腹诽。
“那个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策,如此英杰,还被他杀了,我这种平庸的人,还是去投奔别人吧。”
虽然说,量变要引起质变,真的是非常困难的事,但也并非不可能完成。
十万大军,就算都是普通战斗力的战士,要击败一个实力平庸的能力者,也是拿脚后跟想都能想出的结果。
十万大军必胜。
要知道,徐行现在的实力,都未必能够一人成军,更莫要说那些实力平平的能力者了。
团结力量大,就算是强者,抱团取暖,必然会更强,正应了那一句俗话。
众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
“先生所言极是啊,齐鲁联军,几番要攻取吴越,昔年,我兄长仁天,曾经说过,九州纷争,战乱不休,正是因为这些军阀的贪念在作祟,若是人人都不在乎权势,不在乎名利,哪里来的这些杀孽。”
这个时候,仁山就好像是一朵白莲花,开始数落别人的不是,然而他自己似乎是忘记了,当年到底是谁,刚刚来到越城,就大开杀戒,把那些明面上,情报里绝对忠诚于越王的人,尽数屠戮,若非如此,哪里有他主导越城的份。
人不狠,站不稳。
这个道理,在乱世之中,尤其明显,尤其正确,倒不是说劝诫谁去杀人,谁去做坏人,只是,很多人,都被逼迫的走投无路了。
大灾至,人相食这个话,也不是杜撰编造,而是事实存在。
“楚皇有紫微帝星气运加身,若非如此,何以每次都有人相助,化解危机,所以,莫要担忧,这一次,必然也会有转机。”
说是这样说,袁瓒这种人说的话,十句话里面,有九句半不能相信,另外半句,还有许多水分,就好像是一块永远挤不干净的海绵。
“果真如此吗?”
“寡人,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会不会是代表着什么征兆?”
仁山之所以如此担忧,倒也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项公迟迟未到。
先前,两兄弟的关系,就已经是低至冰点,结义兄弟,本就不如亲手足那般,可是,这并非项公的问题,完全是仁山的问题。
仔细想来,仁山对于自己的亲哥哥仁天,都是那般作为,表面上还不错,背地里,把一些仁天做过的坏事,整理起来,写成书信,大书特书,夸大其词,然后发给了徐行和酒色财气四杰。
然也,仁孝,正是因为收到了书信,并且对于书信中的内容坚信不疑,所以才选择背叛了仁天,若非如此,徐行可要牺牲一点名誉,才能直接动手。
说是这样说,事实情况就是,仁孝杀了,也算在徐行的头上,因为仁天死后的第二天,徐行就来了一个,暂代军政。
吴城在名义上,依然归属于越王,徐行是越城的附属臣下,但是实际上,吴城在当时,已经被徐行一个人所掌握。
酒色财气,先后死了仁义和仁孝,剩下的杜康和玫瑰,更是没有能力,阻挡徐行的独裁,虽然徐行的独裁,未必是对的,却也在之后,给吴城百姓们,带来了实质性的伤害。
“征兆,有是有,不过,并非楚皇所担忧的那种,乃是吉兆。”
“楚皇,且听臣言。”
在袁瓒的一番解释后,仁山大概是抚平了一点点情绪,话虽如此,他只是希望袁瓒能够再给一阵强心剂罢了,语言这个东西,在人的性格软弱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软弱。
这几年,仁山除了吃喝玩乐以外,就是接受来自于齐鲁联军的强攻,虽然每次都能够抵御,可惜这种小规模和大规模的战役,轮番上阵,真的是任凭谁来,都憋不住。
最重要的是,仁山在发现项公闭门不出后,大三色堇的态度,也比起先前差了许多,颇有一种,二郎显圣真君,听调不听宣的架子。
于是,袁瓒给仁山出了一个馊主意,馊到极点的馊主意。
人这一生,最忌讳的,就是忘本。
成功,往往是因为坚持,执着,一颗赤子之心。
失败,亦或是晚节不保,都是因为那一颗原本赤红色的心,那原本灼热的血液,早已经是冰冰凉了,一点血色都看不到,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当年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变成了,小三色堇,出走不归,留在了襄县,那黄莲甚至还为邹虎生孩子,虽然这件事,仁山一派,目前是不知道,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总归要知道,到时候,别人就会说。
“搞了半天,仁山的结义妹妹,宁可给敌人当生育工具,也不愿意留在他这个结义哥哥的身边,那可真的是太成功了,这真的是兄妹情深。”
仁山一直都在为结义的事而发愁,倒不是因为,他真的有多么注重感情。
要知道,越城六花有七个人,其中以大三色堇的白菜为最强,其次就是鸡冠霸王花,项公。
诚然,这些人,并没有徐行那种顶级的实力,可是放眼整个九州,他们也可以排的上号了,争霸天下,靠一个人,那只能称之为匹夫之勇,鲁莽,除了送死以外,更是会连累整个群体。
正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就是这个道理。
为了挽回这些已经暗淡的结义兄弟情,仁山决定,听从袁瓒的建议,把自己的心态,状态全部调整到当年,有难同当,心酸血泪的那个状态。
忧国忧民,对三军将士,宛若手足,热情似火,沉稳如冰,是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不二人选,更是未来九州共主的有力竞争选手。
当然,说是这样说,就算是仁山有这个想法,并且把想法,付之行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第三十三章 运起赤子心(三)(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