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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小兵拱大将(五)(2/2)


    只是,到了冥府,一个没心没肺,三个没脸见人,只怕是会吓着阎罗王,不好给他们转生。

    有的时候,真的很好奇,是不是轮回转世,还要排队领号,长得帅的可以插队,长得丑的往后稍稍。

    所以青年才俊,少年登科,多半是俊俏白面郎君。

    那些大器晚成的人,属歪瓜裂枣居多。

    当然,也有超脱于这两种范畴之外的人,比如说徐行,他虽然少年登科,却也没有摆脱歪瓜裂枣的相貌,这就是所谓的上不比白面郎君,下不似黑头倭瓜。

    “安哥,你稍微坚持一会,我们很快就架桥铺路,坚持一会啊。”

    司马龙看着徐行如此轻松的击杀了四个异能者,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只是,这个不争不抢,真心为兄弟而高兴的司马龙,到底能够维持多久,犹未可知也。

    很快,伐木,成材,架桥铺路,一气呵成,小半天的时间,一个简易的长板桥就做好了,虽然质量方面可能差一些,比不上用陈年老木头做的,但是要过三万兵马,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河对岸也有不少树木,到时候看质量差,就继续伐木成材即可,没有那么多烦恼的,毕竟,再生资源,只要不滥砍滥伐,对于环境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唉,也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若是真的统一了天下,这个世界,也被改造成了钢铁都市,没有一点大自然的香气,该怎么办呢?”

    徐行心里面这样想着,一片树叶,直接顺着风力,打在了他的右脸上,诚如来自于大自然的一巴掌,狠狠的拍醒了他,若非如此,徐行现在想的问题,或许会陷入死循环,也说不定。

    “终于可以过桥了。”

    司马龙的情绪,因为长板桥的成功建立而无比兴奋,作为一个类似于狗头军师的角色,他陪在徐行身边的时间并不算长,唯独是幼年时期的竹马之情义,让他拥有了其他角色,无法拥有的待遇,正因如此,这次北伐,是司马龙来陪同,而并非其他人。

    五千重甲骑兵,利用坐骑所带来的机动性,先行过桥渡河,其实,如果是为了保险起见的话,应该让一部分步兵先做一做实验,不过,司马龙对于这一条长桥,非常的满意,说不出的满意,就好像是园林中的园丁,对于种植的瓜果蔬菜也极具自信一样。

    当然,说是这样说,五千重骑兵,好歹是安安全全的过了桥,来到了北桥头,紧接着,身后两万五千的重甲步兵,也紧随其后。

    当三军将士,都已经过桥渡河,司马龙准备牵着徐行的坐骑,一起过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当初,自己想要试骑,却连续摔了好几个大跟头的事,紧接着,他把徐行的坐骑,螺旋,一个人,哦,不对,是一匹马,孤零零的留在了南桥头。

    顺带一提,螺旋是一匹母马,烈鬃黑风马,而且它也并不孤单,只要马鞍上,还挂着一把元戎剑。

    “螺旋,渡河!”

    徐行吹了一下口哨,示意让螺旋过桥。

    但是,这匹母马,似乎有着自己的想法,千米之长的长桥,铁索已经是让普通人,看都不敢看的存在了,下面湍急的河流,也是高阶异能者都不敢挑战的炼狱。

    不过,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却让三军将士惊呼,五百匹战马落泪。

    却见螺旋,四蹄下,顿时生出透明色的能量和赤红色的能量,两股能量,就好像是燃油和火源一样,一点就炸,那好比喷气机一样的动力装置,在螺旋的身上,进行着生物学完美复刻。

    内力外放,踏天神驹!

    螺旋的每一蹄,都是踩在了空气上,火焰的能量,燃烧了空气,瞬间形成了上升气流,让螺旋整个身体,都不至于因为地心引力而下坠,这种功法,正如同梯云纵一般,用内力作为喷气机的助力,来完成飞行。

    当然,说是这样说,在一个有超能力的世界里,讨论科学方面的事,那简直就是在天方夜谭,就算说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哪怕只是一点点,胜过那武侠小说中,左脚踩右脚的说辞,也没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写,螺旋作为一匹马,也有内力,伴随着自己的主人,战斗力越强越强大,所以身为坐骑的螺旋,也完成了进化,而且是质变,所以可以用内力,踏空而行,飞奔渡河。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在徐行看来,个体的努力,造就个体的成长,这是必然,也是偶然,但还是必然大于偶然多一点点,正因为这多出来的一点点,让徐行坚信,天道未必酬勤,但是被天道给予报酬的人,必然很勤奋。

    螺旋落地,众人的惊呼,也逐渐消散,周围的人,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让螺旋来到徐行的身边,这是对于强者的尊重,也是对于出彩者的心悦诚服。

    步兵们在想着,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升级成为骑兵,拥有一匹专属于自己的强壮战马。

    骑兵们在想着,自己的战马,虽然很不错,但是比起楚王的神驹,简直就是残次品,什么时候,才能够等到螺旋生崽,然后福泽临门,这匹幼崽,会被赠送给自己,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幸运,那可就是谢天谢地了。

    “前面数千米左右,就是白家军的大营了,拿下据点之后,再做计较吧。”

    三万打一万,异能者打普通人,徐行冲入战阵,本体的拳术,加上控鹤擒龙手,肆意的擒杀那些自以为实力强大的战将,星尘咆哮双拳连打,就好像是推土机一样,以更快的速度,更恐怖的破坏力,虐杀着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兵卒。

    老将军被当成蝼蚁一样践踏,白干在大营中发愣,面对这一场还没有热身和指挥的战斗,白干觉得,自己不是在和人博弈,而是在和神。

    在慌乱的白家军战阵之中,徐行如同天神下凡,以摧枯拉朽之势,把这一万守军,屠杀殆尽,一个不留。

    紧接着,白干就变成了光杆司令,惊愕的眼神,还有已经尿湿的裤子,让徐行非常不屑,原本还打算为白干这位守将的陨落,而感到可惜,现在,就连一丝一毫的尊重,他都不愿意表现出来。

    “白干,你的军队,还有你的几位老师,已经全部阵亡了,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短暂的痛苦,可以换来长治久安。”

    “来!就用我这把元戎剑!”

    其实徐行还有一些固有台词没有说,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当元戎剑出鞘,抵在白干咽喉处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命运的选择,让强者恒强,弱者只能服从,不服从,就只有死路一条。

    屠戮城外守军,一个不留,并非是徐行残暴不仁,仅仅只是为了让这条敌军将至的消息,不被任何人所携带,要知道,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信息,都会让战局产生巨大的转折,尤其是军令,更是如此。

    “徐行,你赢了,你只用了短短半日的时间,就毁掉了白家,四代人的耕耘。”

    “这洛阳南城的拱水河东游,一直是我们家族在守护,如今,不复存在了。”

    眼看着白干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触,徐行也不太愿意浪费时间,于是,剑尖再进一分,刺穿了白干的喉咙。

    “废话真多。”

    元戎剑归鞘,徐行也懒得看身后,那残忍血腥的画面,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一个贪生怕死,废话还特别多的人,尽力的用双手捂着咽喉,希望可以止血,不过,白干很显然是一个有着无效求生欲的废物。

    废物爱说废话,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在于必死无疑的时候,还要浪费时间,死的不干脆,那就是白干的错了。

    “简直就是脏了我的元戎剑!”

    徐行越想越不舒服,回头朝着白干吐了一口痰。

    此时,徐行并不知道,他的戾气,比先前还要重许多,说实话,他一向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尤其是在战斗方面,只要是在他手里过手的人,极少有生还者,就算是击杀了,也从未有过羞辱。

    除了在吴城的时候,虐杀仁义和三毛以外,到现在快要完结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做出什么羞辱对手的事。

    “诸将听令,全军分作两支,一支纯骑兵,一支纯步兵,以我为中线,骑兵到西边集合,步兵到东边集合。”

    徐行和司马龙,很快就要兵分两路了,这一次,是目前为止,他们距离攻破河洛,最近的一次,当然,人生总是会有些不太好的转折点,比如说,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拱火这个事,就好像是催熟的西瓜,越催,越难吃,寡淡如水。

    徐行率领步兵,朝着河洛南大门,直接进发。

    而司马龙,则是率领骑兵,朝着河洛的东大门而去,双面夹攻。

    要知道,河洛的兵力,原本就不算多,最重要的是,常驻军的质量,非常差劲,不知道是西北狼,加上东南的仲裁所,把晋城内部的气运给挖空了,还是上一次齐鲁强攻晋城,导致元气大伤,现在还没有恢复。

    总之,两万五千的重甲步兵,要破城,虽然有难度,但是这个难度,是对于一支,纯粹的普通人军队而言,若是在重甲步兵的前提上,加一个顶级的能力者,那就另当别论了。

    两支军队,自此分道扬镳,徐行的计划,非常简单,只要到了河洛南大门的护城河,自己凭借螺旋的踏天之力,直接渡河,然后本体用控鹤擒龙手,星尘咆哮双拳连打,破坏城门。

    这个时候,南大门的守卫,都是一些巡逻兵和瞭望台弓兵,就算有数千人,对于徐行而言,也不过是轻轻松松的事。

    当然,如果运气不太好,南大门刚刚好有什么活动,聚集了数万人的军队,那就很难处理了,毕竟现在的徐行,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度。

    不过,这个难度,是指数量超过五万,才会有难度,五万以下,还是可以拼杀至死。

    急行军这种事,徐行早就有经验了,先前西征大楚的时候,就是利用急行军,日夜兼程,大破湘县等城池,一路贯穿,畅行无阻。

    现在,一个早就衰败的河洛,构不成什么阻碍。

    河洛南大门的瞭望台上,弓兵先一步发现了一支乌泱泱的军队,约莫两三万人左右,于是,号角吹起,此时,正值两班交接的时候。

    站岗作为一件需要消耗大量体力和精力的事,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胜任的,作为预备军和常驻军中的中下流水平,巡逻卫士的战斗力,以及执行力,都远不如精锐部队,更莫要说与拥有踏天神驹和星尘咆哮的徐行相比了。

    武灵直接附体,不过,这一次,星尘咆哮增幅的,并不是本体徐行,而是已经无限趋近于传说中,踏天神驹境界的螺旋。

    不尝试,不要紧,这一尝试,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螺旋,就好比一辆加速到千迈的至尊赛车,如果徐行是个普通人,那么他基本上是受不了的,不过,在一个有超能力的世界里,时间系的异能者,甚至可以停止时间,就不要纠结什么,时速千迈,人体是否可以受得了这个问题了。

    总不能人可以瞬间移动,马也来个瞬间移动吧,这样读者朋友们,会搞不清楚,到底谁是骑手,谁是坐骑。

    “控鹤擒龙!”

    武灵附体结束,螺旋的冲刺,踏空而行,甚至让城楼上的弓兵,有点怀疑人生,不过,他并没有看错,刚刚如同一个小黑点一样,嗖的一声,呜的一下,就突破了护城河吊桥,来到了城门前,开始攻击铁门的,正是徐行,如果要说的比较严格一些,那么就是骑着烈鬃黑风马的徐行。

    强大的指力,开始破坏铁皮,星尘咆哮的双拳连打,疯狂的锤砸着铁门,可怜的铁门,不知道是得罪了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进去,还没有等守城卒过来堵门,一个电饭锅大小的缺口,就出现在了铁门上。

    紧接着,徒手撕铁板的经典戏码,出现在了这个只有低魔水平的超能力世界里,小说家的胡思乱想,就是那么离谱。

    眼看着十米高,十米宽,半米厚的箍铁陈木门,被徐行硬生生的撕开,那些赶来阻挡的巡逻兵们,都纷纷丢下了手中的长矛,面对着这样一个怪物,没有人会保持理智,不过是有些人,强压恐惧,硬着头皮也必须上罢了。

    万幸,这一次,赌在大门口的巡逻兵们,都四散而逃,那些在瞭望台上的弓兵,也意识到不对,急忙离开城楼。

    护城河的吊桥,是由几个大铁链拽住的,徐行放下了铁链,吊桥也随之铺平,两万五千重甲步兵,如同虎豹豺狼一般,从南大门涌入。

    面对大批大批的外来者,有些百姓,畏之如虎,有些百姓,则是拿起锄头,菜刀,准备守卫他们的家园。

    徐行微笑着,说道。

    “大家放心,我们是绝对不可能进犯老百姓一丝一毫的,而且只要是投降的兵卒,我们一律优待!”

    徐行的话,让原本是山匪水贼的重甲步兵们,听着非常难受,作为恶霸,作为占山为王的恶霸,哪里有不偷不抢的道理?

    更何况,现在是占尽优势,凭什么不抢?

    但是,现在是在攻城,搜刮民脂民膏的事,要等到彻底破城的时候,才能够徐图进取,这是作为恶霸的职业操守,当然,说是这样说,既然入城了,拼杀了,就不可能会保留善意,那些冲上来进攻的老百姓们,还是死在了他们的长矛之下。

    这些罪孽,由徐行,一人承担。

    很快,南大门,从城楼的瞭望台,到分区的军营,都彻底沦陷了,整个河洛,在傍晚时分,直接被拿下了四分之一。

    并且,这个势头,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巡逻兵被打的节节败退,正规军的将领,想要冲杀到战阵之中,擒杀徐行,却被徐行率先出击,强势击杀。

    元戎剑,虽然并不是最锋利的剑,却自带霸者杀气,使得百兵,黯然失色,兵刃相碰时,元戎剑的剑气,宛若大江横舟,心可往,剑气亦可往。

    其实战争,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作为不可改变的悲剧,人们会在战争开始的时候,祈祷自己不要是那个流泪的倒霉鬼,在战争进入到白热化的时候,苦苦哀求,战争可以早点结束,在战争进入到最终阶段的时候,希望战争不要卷土重来。

    手中没有剑,和佩剑与鞘,是两个概念。

    暴力,是一种和平的先决条件,如果一方势力,没有强大的力量,堪称为军事的武力,暴力,那么和平,只是一种祈祷,一种哀求,一种希望。

    或者说,天方夜谭。

    人们无法在弱小的时候,确保别人,不来进犯。

    可至少应该在强大的时候,确保不去,进犯别人。

    九州人,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和气生财。

    可惜,和不得。

    仔细想来,象棋在残局的时候,强势的一方,会追求绝杀,而弱势的一方,则是会尽量求和。

    求和不是靠嘴巴说,而是用心去计算,用眼睛去观察,用小动作来试探。

    所以,才有了手眼心,三位一体,才能够主宰局势的说法。

    当然,现实生活,和棋盘上的三五事,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一盘棋下输了,大不了重新摆盘,这倒是没有什么,游戏而已,纵是有些人,心高气傲,胜负欲很强烈,或者说,输不起,在游戏过后,两三天,乃至一周,基本上就忘却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十男九傲。

    男性的傲气,可不是女性的虚荣心可以比拟的,因为傲气,可以杀人放火,可以目无法纪,可以作奸犯科,只是为了那早已经被践踏的千疮百孔的自尊心。

    现实生活中,好胜心,和虚荣心,也不是一个概念。

    虚荣心,是追求客观存在的,已经存在的事物,名表名包这些。

    好胜心,是渴望未曾盖章的,可以改写的结果,游戏赌局这些。

    现实和游戏,虽然互通,却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游戏和赌局,亦是如此。

    游戏中,有外挂,有利用漏洞,系统数据错误,来完成的作弊行为,例如复制资源,空手套白狼等等。

    赌局中,换牌型,控骰子,做牌等等,甚至是买通荷官,在发牌的时候,就已经先人一步。

    看破游戏漏洞的人,和那些在赌局上,出老千的人,本质上,都是在投机取巧,他们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是透析了行业规则的人。

    殊不知,越是自以为是的人,就越是愚蠢。

    自认为,掌握了规则,却发现,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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