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是谁?”
“我也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自己一个人。”
“哦,那你原来一直在哪儿居住?”
“就在城外。”醉汉立刻答道。
“哦,城外啊,”县令点了点头,心里不免涌上一股酸楚,心想原来这孩子是个孤儿,因为没有人照顾而成了野人,又不免一顿自责,直在心里骂自己管理无能,在自己的管辖之下竟然会有如此的可怜人。
“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好啊好啊。”
“看你壮的像个石头疙瘩,脑子也不灵光,索性就起单名叫个石吧。”
“好好好,”醉汉不知何意,只知道从前别人都有自己的名字,只有自己没有,这下自己也有名字了,自然是万分高兴。
“我膝下只有一女,现在已经奶奶,恐怕以后也难再有男丁,今天我就收你做我干儿子如何?”
“好好好。”醉汉还是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县令对自己好,他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我宗性为万,那你以后大名就叫万石了。”
“呵呵呵呵呵。”醉汉只是笑,眸子中闪着最纯粹的光芒。
“万石啊,我看你绝不是凡人,所以准备举荐你前去朝廷应征如何?”
“什么是应征?”
“就是当兵,打跑坏人,保护别人,保护百姓,保护我。”
“好!”万石不知道什么事当兵,但当他听到可以保护县令后立刻应允。
“好好好!”县令一把搂主了这个心眼耿直的干儿子,老泪横流。
又过了半年,万石基本学会了与人交际的常识,随后便被县令送去军营,希望他能够在那里施展才能,不图建功立业名留青史,但求将来在自己百年之后,万石能有个安身的地方。
就这样,这个莫名而来的人又莫名而去,背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应征的道路,开心地咧着嘴挥手作别与自己相处不久的父亲,却不知对方早已哭花了眼。
跟着父亲给自己留下的信息赶往边疆军营,万石因为身体强壮,所以一路上都很安全,没有遇到任何拦路的匪徒,不过在他即将到达目的地时,却遇到了一个黑袍老太婆的阻拦。
“小伙子,”老太婆黑袍下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泛着诡异的光芒,紧紧盯着面前高大的万石,“你有没有做过一个梦?”
“有!”
对人情世故不熟悉的万石第一次感到心头一紧,似乎那个老太婆口中的“梦”一直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石头,所以丝毫未对其产生怀疑,而是直接脱口回答。
“你梦到了什么?”
“我,我!”万石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别急,慢慢说······”老太婆诡异一笑,“想想,你是谁?你从哪儿来?”
“我从哪儿来?”万石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老太婆的话就像一柄大锤,把他打的一蒙,恍惚之间,他想起了曾经的一切。
他还是那块石头时的一切,山林间的花草树木,蛇鸟鱼虫。
他还想起了那壶泼在自己头山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