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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醒来,花谢艰难坐起身,使劲敲了几下偏头痛的脑袋。
孟环在床边抹眼泪,“小姐,你可算醒来了。”
花谢纳闷道:“多大点事啊,咋跟哭丧似的。”
她伸手去擦孟环的眼泪,“行了啊,我心都被你哭碎了。”
花谢越安慰,孟环越哏咽着开不了口。
屋外被猛地踹开,花老爷气匆匆大步进来。
“逆女!你这个逆女!”
还没反应过来他怒从何来的花谢,已经愣生生吃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花谢跳起来,“你叫老子喝酒的!”
她喝多就断片,记不起来昨晚干了啥,但凡喝醉失礼,都是花老爷的锅。
哪有这样卖女儿的?
花老爷气得长须乱颤,“谁借你的胆子,敢去辱骂庆王!”
辱骂庆王?
花谢懵了懵,她怎么会舍得骂最孝顺的乖儿子呢?
“去,马上去庆王府请罪去!”
花谢内心抗拒,给儿子请罪?这不怕儿子折寿吗!
她摆了摆手,“得了,他不是个小心眼的,哪会跟我们过不去,别放心上,该干嘛干嘛去。”
花老爷一巴掌又扇了过来,花谢灵巧的斜身避开。
一直跪着的孟环抹了抹眼泪,“小姐,老爷因教女无方被罚跪了四个时辰,您还是端正态度去请个罪吧,若等到庆王找上门来,怕是不能善了……”
跪了四个时辰,折合现代算法是八个小时。
花谢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真的骂了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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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下,花谢跪在庆王府的庭院中,引来不少侧目。
她高举荆条,举得双臂酸痛。
“小女子醉酒无意冒犯,还请王爷降罚!”
花谢不记得喊了多少遍,喊到口干舌燥喉咙嘶哑,总算一双天蓝底银线绣着云纹的鞋子出现在眼底。
“无意?”庆王的声色凉薄。
花谢眨了眨眼睛,“小女子有个毛病,喝多就不做个人了,啥事都干的出来,你看看,我现在清醒着就挺正常的不是?”
庆王唇角别扭的撇了撇,“这么说来,你喝醉了酒杀人放火,官府都不该追究了?”
“该追究,”花谢诚恳道,“小女子这不是来领罚嘛!”
面前人沉默了一会儿,花谢慢慢的松了口气,心想着自己顶着这么张美人脸,好儿子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她抬起头来,眼见着庆王身边的侍从递上了玄铁鞭。
玄铁鞭!
花谢一个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凸了出来,这不是带了荆条嘛。
何苦要这样小题大做的动用玄铁鞭呢!
庆王信手一挥,一声霹雳巨响,花谢身旁的一颗矮脖子树就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花谢摸了摸自己脆弱的小脖子,情况越危机就越得冷静!
她双手趴地俯首道:“殿下,其实昨晚我是来投诚的!”
庆王轻挑眉锋,“就凭你?”
就这么个小女子,看起来的确没什么用。
花谢额边汗大颗大颗的淌到了地上。
“三日后皇城中将发生一大事,若臣女所言不虚,还请殿下将臣女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