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关心他一句。从来都没有,他也帮过不少人,但那些人也只能心里感激他,谁也不敢与他走太近,他到底还是整天惹是生非的人。
可金荞的举动,让他欢喜了好几天,他也没拿金荞给他的钱去买药,而是顶着身上的淤青,依旧在街上“招猫逗狗”。
而这一边的金荞刚刚返回酒楼后,张班主就来了,张班主听说了事情缘由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金荞过去跟酒楼掌柜赔罪。
酒楼掌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们收拾东西离开,近几个月在这个酒楼的戏台子唱戏那是不可能了。
因为这件事情损失了不少银钱,酒楼掌柜连最近的银钱都没有给张班主结,张班主也没有责怪金荞,只是带着戏班子的人回到另一个酒楼安排的住处去了。
“对不起,班主。我要是忍忍就好了,他只是喝醉了,光天化日之下,再出格的事情也做不出来的。”金荞在路上跟着马车,一边走一边对着张班主开口道。
“不是你的错,没事。”张班主淡淡地回了金荞一句。
金荞低了低头,然后半敛着眼神道:“我让大家丢了这个饭碗,本来,我们就够艰难了。”
“金荞啊,有些事情没有什么对错的,既然出现了,咱们也就面对,有问题就解决掉,不用太放在心上,戏班子的人都懂,没人怪你的。何况,咱们只是谋生,你没有做错,只是这世道,就这样。”张班主宽慰了金荞一句,然后就接着往前走了。
金荞也就听明白了,稍微释怀了一些。
后来连续好多天,金荞都没有再见过陈禾,因为戏班子的生计问题,加上他们都比较忙,金荞逐渐就把这件事情淡忘了。
只不过,十日后,金荞再次见到了陈禾。
陈禾好像是刻意来找她的,因为她在戏台子上唱着戏,陈禾就在下面喝彩,非常扎眼。
金荞见到陈禾心里也是开心的,唱完戏后,她立即换了戏服去见陈禾。
陈禾此时就在戏台子附近的桌椅旁,一只脚踩在一把椅子上,一只脚在地面上不住的踩点着。
“陈禾!”金荞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在这!”陈禾把脚从椅子上收了下来,对着金荞挥了挥手。
“你怎么来啦?身上的伤好点没?”金荞一边快步上前,一边笑着问道。
“嗨,那点伤不算回事。我就是听说你来这边了,就路过,顺便来看看。”陈禾咧嘴一笑道。
接着,他快速的伸出手来,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来了一只银色的花簪来。
金荞看着那银簪愣了愣,随即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一句:“这是给我的?”
“嗨,那肯定是了。”陈禾将簪子往金荞面前一放,然后立即收回了手。
“哈哈。”金荞见状笑了一声:“这簪子到底是多烫手?”
陈禾一时不好意思起来,抬起右手不自然的挠了挠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