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从昏睡中苏醒,向苍虞长老解释清楚天玑血的来历后他拜入苍虞座下,苍虞许他三个问题,他拜师后问的第一个问题便关于燕姈。
师尊把燕姈的事尽数告知于他,却不许他立即出山,而是将他丢到结界里磨练他好几个月,待他勉强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燕姈,却正巧看到她与步飞尘书信往来的一幕。
“今日你若不拦我,我定把那些个什么劳什子尊者全都打趴下,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好歹我救过你,你就这么对我?”
祝云涣道:“梵天诀刚硬强力,你一掌拍过去,怕是会要了他们性命。”
燕姈要脸皮,虽然她丢出去梵天诀的瞬间就后悔了,可她绝不会承认这件事的。
“我既然敢使出梵天诀,自然对这一招式拿捏的十分有把握,何需你多此一举?”
祝云涣道:“那便是我错了,小师姐若有什么不满,去惩戒堂罚我便是。”
“你……”
燕姈就是心情不好,说话呛人了些,哪成想祝云涣比她还强硬,惩戒堂都是惩罚犯了大错的弟子的地方,她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就把祝云涣弄进去。
“不跟你说了,一点都没以前可爱。”
燕姈步伐加快,许是气头上无处发泄,一时忘了用移形诀回去,只留给祝云涣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祝云涣默默跟在她后面,也没安慰她的意思,燕姈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突然想到什么顿足,脸就撞到了祝云涣身上。
“好疼,你腰上挂了什么?”
燕姈一瞧,是一个如意袋,看着颇为眼熟,上面两只小兔耳朵很是可爱,却也十分的不符合祝云涣的气质。
“你怎么用这种东西?哦~我知道了,是哪位小女修给你的吧,说,是哪座山的小女修这么不开眼看上了你这闷葫芦?”
“你不记得?”他垂首望着燕姈,眼中似乎很是不愿相信,燕姈一愣,“什么?”
他从燕姈手里拿走如意袋,顾自摘下收到怀中,“也是,随手便可送人的物件,你又怎会记得。”
“啊?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祝云涣冷冷的,棱角分明的脸上已脱去许多稚气,正处于少年与青年的过渡期。
他收好兔耳朵囊袋,道:“掌门让我接你回去。”
“让我回去干嘛?”
“今日文乐长老千岁生辰。”
燕姈一拍脑门,她居然忘到一边去了,前段时间燕回就提醒了她好多次,别的事她任性点也就罢了,唯独文乐长老千岁生辰她务必要到场,而且必须要恭恭敬敬,彬彬有礼的。
因为她也到了去学宫的年纪,文乐长老正是学宫夫子,讨好他老人家,她便能在学宫好过不少。
“真的是,祝云涣你怎么不早说啊!”
祝云涣微蹙眉头,不解她的问话,“你不知道?”
“谁有闲心没事记那老头子何时过生辰,坏了坏了,方才梵天诀把我灵力耗光了,这下怎么回去啊?”
她正焦急的跳脚之时,祝云涣手掌覆在她的小脑瓜上,冰凉的手掌将她按住。
“别动。”
眼前骤一变换,景象就发生了变化。
人来人往热热闹闹,二人双双来到了汉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