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骆子轩看向祝云涣,后者也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没有一丝的畏惧之心。
“殿下的心思,我猜不透也管不起,只是陛下那边还要交代,你好自为之。”
他留下这一句话,大力挥袖离去,面对他的软威胁,燕姈直接无视,半点反应都没有。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姜水瑶可谓是过的水深火热的生活。说好的报恩,到了公主府便变成了无休无止的劳作,打扫马厩,池塘,厨房,脏活累活全是她,平时忙起来连口水都喝不上。
她拿出杀手锏蛊惑了一个面善的男人,男人壮着胆子跑去燕姈跟前给她求情。
燕姈一手磕着瓜子,一面栽进装上软垫的摇椅里面,听长鎏给他讲奇闻异志,听那男子说完,评价道:“你心性良善,颇具同情心,我很想帮你,但是你有所不知,你说的这个人是子轩少尊从死门关里救下来的,她满心报恩,为此向我许诺,哪怕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你说,如此赤城心肠,我怎忍心不成全她?”
“可也不至于强度至此……”
“你懂什么,若我随便糊弄她的真心,那岂不是要我折煞?”燕姈眸子一冷,“你居心何在?”
那人吓的浑身一颤,背脊发凉,生怕被九公主迁怒要了性命,再不敢提,原先还能默默地帮衬着姜水瑶干活,现在连说句话都不敢了,只怕如九公主所说,糊弄了她要报恩的真心。
姜水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在心里用各种恶毒的话语诅咒她。
燕姈小日子过的可谓是风生水起,一边带着长鎏在天玑国花天酒地,游玩闲逛,一边算着与骆子轩成婚的日子。
外界对九公主新晋男宠的谣言漫天飞舞,说那男宠仪表堂堂,气质不凡,绝非池中之物,却宁愿折身于九公主榻前做位面首,可见九公主更厉害云云……
这些盛传的话头燕姈自然一清二楚,她就是故意纵容谣言四起,借以看看骆子轩的反应。
果不其然,一直以温文尔雅,脾气甚好的骆子轩坐不住了。
一日晚间他拜访公主府,管家神色为难,直说公主不在府,却眼神飘忽不定。他意识到什么冲进公主闺房的院落,见笙歌四起,九公主侧躺在软垫上,一边享受着那突然出现的野男人揉捏胳膊,一面聆听沧澜鲤族的乐女弹奏。
头顶长空,四面空旷,却是连人都不避。
他禁不住快步上前,质问道:“九公主可曾把我这个未婚夫婿放在眼里?”
燕姈瞥了他一眼,让长鎏停下,幽幽道:“你按的比他好?”
又说,“你除了会点医术还有哪里比他强,说说看。如果说不出来的话就回去想清楚,你能与我成婚,全拜长辈定下的娃娃亲所赐,与我对你有没有感觉没半点关系。”
最后,她一语定音,落了狠话,“子轩少尊,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
骆子轩憋的脸通红,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与她争执间收不住力气,拉扯了燕姈一下——
有人随即扣住了他的手腕,来者不善,他看去,却是那被九公主捡回来的妖兽。
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牢牢与他对视,骆子轩受激,将所有的怒火尽数迁到祝云涣身上。
霎时,周身灵力喷涌而出。
“孽畜,凭你也配!”
祝云涣微微眯眼,二话不说与他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