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你还是更情愿当偷(亏)狂是吧。”
大妖:“……”
于是顷刻之后,她左手食指上又多了一枚新亮的魂戒。
姜糖细腻地抚着它,感觉到它所带来的束缚感已完全不同之前,多了一份直通心底的温暖。
“大妖,你记不记得我曾说过,在我的故乡,男人送女人戒指另有寓意?”
“记得啊。所以答案是什么?”大妖凝望着她。
她轻轻一笑,“代表这位女子是个想买首饰的。”
大妖扬起嘴角点点头。
不远处,一位师保问另一位师保:“咱们书院不是禁止男女相恋吗?”
另一位师保反问:“什么时候定的规矩,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怪不得我单身多年。”
他二人立马叫醒已入定多时的院长:“院长,有事请教,若书院内发现有人疑似相恋,该如何处治?”
“古沉与年鹿吗?让他们收敛一点!”
二位师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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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天第一片雪花飘落下来之前,大家出院,不对,出栈了。
白二世已经长到了姜糖的膝头。
古沉以身体欠佳为由,果断辞去了师保一职,消息一经证实,不知刺透了多少无知少女的痴心。
可他对此并无半分愧疚。
日子又过回了她走前,他跟后,她在闹,他陪着笑。
甚好,毕竟这是她早就过惯了的。
“真没想到,连泡了几日水牢,居然还把你的痼疾泡好了。如今你内丹已结,假以时日,必有所成!”天冷起来,杜韶灵却依旧衣着单薄,毫不畏寒,毕竟是从小就生长于天寒地冻之人,耐寒性绝非一般凡人可比。
姜糖一边羡慕,一边狂往手心呵气。
“这段时间,变故真多呀。”眺过窗子,她看着正在翻修的智栈,不禁大发感慨。
杜韶灵则失落地“嗯”了一声,顿了一会儿,“我们几个,因为在大战中多少立了点功,除吕仙游外,全部直接升入晋级班,吕仙游则是直接入了毫光班,辛助教如今也是师保了,惟独花钿……”
姜糖敏感地抬头看向她,那张粉嫩嫩的脸上突然多出一道蚕丝般的泪痕,看得人好生心疼。
而一直陪她们坐在一处的古沉,听到那个名字后,立马消散而去。
“你说她甘心堕魔,到底图什么呀?”
姜糖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耐冷的人手不一定都是热的,甚至有可能比她一个怕冷的人更冰。
“是为了我祖宗吗?她怎么那么傻?听说他们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啊。”她越说越激动,薄如蝉翼的嘴唇泛起漂亮的粉色,眼底渐然有血丝涌现,双眼则定定地望着窗外某处。
任风吹过,也抹不开这丫头紧蹙的眉头,却吹得姜糖打了个寒颤。
“我们非要坐在风口不可吗?”她吸着鼻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