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啊!”
衡州郊外的官道上,一行商队架着车缓缓而行,打头的马车上,坐着一位身着水墨衣衫的公子,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拿着个酒葫芦,一副诗兴大发的模样。
青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公子,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吟诗作对的时候吗?”
那公子往后一躺,曲起一条腿,动作间有股说不出的潇洒恣意。含笑看向青玉,如同安抚着自家暴躁的猫儿,“青玉,你放松一点嘛,咱们是商队出行,又不是去什么狼牙虎口!”
青玉冷哼一声,瞥了一眼马车两旁的玄衣男子,“有什么区别吗,一个个的都是土匪,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明显意有所指,但两个玄衣男子就像是没听见似的,目视前方,无视某人。
沈九听得有趣,他家猫儿很久没有这么暴躁了,但还是出声阻止道:“哎,青玉,说得那么直白,让山匪听见了该多不好!”
“打劫!”马车前方,一群彪形大汉忽然窜了出来,各个拎着大刀,将商队团团围住,明晃晃的‘我们就是山匪,我们要打劫你们’。
沈九:“……”要不要这么听话?
“他奶奶的,等了这么多天,就这么点儿东西!”一个看似是山匪头目的人扛着把大刀毫不客气的将马车上的苫布揭开,就看着两个箱子,打开还就十几匹绫罗绸缎。
沈九将酒葫芦扔给青玉,折扇一合,跃下马车,拱手笑道:“各位大爷,在下这是小本生意,入不了各位爷的眼,这是在下的一点点心意,还望笑纳,放我们过去吧。”
说着,掏出了两张银票递到了那山匪头子面前,山匪头子接过银票,粗粗的眉毛一挑,“你倒是识相,不过,一百两就想打发老子,你当我们是叫花子?”
青玉一听怒了,“一百两打发叫花子,你们是什么叫花子,镶金了还是嵌玉了?我看你们就是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真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无敌你是没指望了,无赖倒是十分符合你的气质!”
沈九:“……”这是把火都发出来了,看来是憋挺久了。
站在沈九身侧的两位玄衣男子,一边拔着剑抵着那些山匪,一边互相看了一眼。
顾展枫:感情这一路上都对我们嘴下留情了。
徐皓:我只有一个问题,这山匪能听得懂吗?
山匪投头子气得就要把银票一扔,就想一挥大刀砍了这个臭小子。
他是没听懂全部,但最后一句却是很清楚,这臭小子在骂他是无赖!
“三当家的,那是银票!”山匪头子身侧的人忙不迭的捡起来道。
被称作三当家的刀半挥不挥的,悬在空中,十分的尴尬。
不知是谁,没憋住笑声,漏了音。
三当家恼怒不已,气得脸都有些红了,他还从没出过这样的丑!
抬手大刀一劈,箱子下的木板直接从中间断裂,两箱绫罗绸缎,连带着箱子,滚下马车,散落一地。
“三当家的,绸缎脏了划了破了就不值钱了。”又是刚刚那个捡银票的人弱弱的出声,场面一时安静如鸡。
第一章 憋屈的打劫(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