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得好好考究一番,
可别跟错了主子,
到时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就是,就是。”
滇文希忍不住笑了笑说:
“哈,你们多虑了,
你们加起都不一定比得过
我们家公子。”
星姌也不忙挑了挑额头,学起刚才其中一位学子,咧了咧嘴说:
“就是,就是。”
众学子一听说他们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比得过我,又怎肯示弱,这岂不是要堕了芸慕谷的威名吗,随即哗然起来。
“嘿,年纪轻轻,
口气倒是不小啊。”
我无奈感叹交友不慎啊,这都是什么缘分,这不是要把我架到了火坑上烤吗,这唇枪舌战一触即发,已是箭在弦上,不行,不能让他们先发难,这就太被动了。正在他们要进攻时,我立马抢下了话锋。
“你们谁知兵?”
他们不甘示弱的笑说:
“我们都知兵。”
我也不待他们多说,随即发问:
“兵者凶也,
为将者决胜于阵前,
为帅者决胜于千里。
你们谁又是将才?
谁又是帅才?”
“哈哈,赵公子,
今天能位列在此的,
都能做的了帅才,
除了这位睡神。”
我顺着他眼神,看其示意何人,原是其中一位学子,他从踏进这厅堂时,就是一副睡眠不足的表情,耷拉着眼皮,晃晃悠悠,到现在也是一坐下,就直接躺在几案旁,睡在这木地板上,对于我们嚷嚷的讨论声,充耳不闻。我甚感好奇,却也顾不上左右而言他,我接着说:
“这可未必,你们可知,
为帅者也分诡道阳谋?”
其中一位略显年长的学子,自觉此论新颖,便接过话茬说道:
“我只知帅者方其兵,
令其有度,战一城之统筹,
利一国之所衡。
敢问赵公子,
何为帅者诡道阳谋?”
我回道:
“你所说的只是一帅之根本,
帅者兵诡,险也,出奇制胜,
剑走偏锋速成其下,
却也奇险无比,
稍有不慎倾国覆灭。
帅者阳谋,决胜于庙堂,
谋一国之久安,其速虽缓,
却盘其必胜,不战则已,
一战定天下。”
一众学子纷纷侧目,交换己见的同时也都赞叹此论高明。只见之前还在躺睡的那名学子,闻言已坐直了腰身,向我拱了拱手说道:“赵公子高论,难怪敢说我们加起来都不一定比得过你,之前那份豪言现今听来也确实不为过,公子的一席话确实令我获益良多。以公子的才学自当的起帅才,不知公子为何还要求帅?”
一众学子也都静待何解。
我好整以暇,想来这场唇枪舌战已经被我完全主导了,我笑了笑说:
“决胜于庙堂,
战定天下之方略,
苟利一国之阳谋,
我可以做到,
但决胜于千里,
兵诡之奇能,
速成于一役,
却是力有未逮,
不知你们对于当下的靖国,
可有用兵奇策?”
他们又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这七嘴八舌的,却是不好辨别,这时谷主发了话:“都别吵吵了,将你们的策论都写下来,署名后再呈给赵公子选择。”
而后便只剩下学子们书写之声。
我静待得六份策论,虽都不俗,但论奇诡却非穆迪莫属。
兵者凶也,
度一方兵马,测山川奇谋,
祈一方天时,克一将城池。
虽说穆迪只是末名,但谷主依然让他位列其中,可见谷主独具慧眼。我来到穆迪面前说:
“我现在可连一兵一卒,
一城一池都没有,
你可还愿意跟我驰骋天下么?”
只见穆迪单膝跪下拱手说:
“不就是一兵一卒,
一城一池么,即便没有我,
凭公子的雄才伟略,
也是唾手可得,
我自是愿意追随公子,
从今往后您便是我的主公。”
我连忙握着他的手臂,
一把将他扶起。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们的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