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直哭着的四夫人杨氏都被吓得抽噎起来。
此时,老夫人心中已有打算。
姝儿必须成为五丫头,若是长子看到满身是伤是疤的五丫头,再加上那这五丫头的嘴,到时候整个桓氏别说没了长子的支持,不结怨都是不错得了。
“条件老身答应,只是……还需要些时间。”
——
“姑娘,郡主之位您怎能拱手让人呢。就算是如今朝廷不济,但凭着大司马的名号,您不是走哪儿人都得尊着敬着嘛。”
出了知更堂,裴徽是在忍受不了心中的疑惑,小声问道。
桓昭带上帽檐,整个人再度隐藏在一片黑暗阴霾之中。
“我并未有成亲的打算。而且若是不达成条件,我们出不了桓府,更离不开谯郡。”
裴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然还有不愿意嫁给那位谢家十七郎的女子?
“姑娘我没听错吧?那可是谢毓呃!王谢两家如今最杰出的青年才俊,有望达到他太祖谢丞相的高度,您莫不是真的摔伤了哪儿?这谢毓都不愿意嫁难道看上了世人避如蛇蝎的燕王不成?”
裴徽言毕意识到不对,赶紧致歉。
桓昭倒不是很在意,只是问了句,“燕王?世人避他如蛇蝎?”
裴徽心含歉意,想着姑娘不计较,便顺坡而下,快速转向其他话题,滔滔不绝道,“这位王爷说来也是可怜,那可是先皇后在废宫大火之时拼死生下的。若不是被人救走,恐怕生下不过片刻呼吸之间便死了吧。不过听说那场火毁了他的容貌,如今便一直带着面具。一个皇子,面容有损,以后怕是都与皇位无缘。”
桓昭看向很是惋惜的裴徽,“哦?怎的,你不是讨厌他吗?”
“哪里有~”裴徽继续道,“在家中之时,曾听祖父谈起过。此人之才不可小觑,只是生不逢时罢了。姑娘你瞅瞅,外面说的他饮血食人肉……这都像话嘛,一看就是有人恶意编造。”
裴徽见桓昭点头,嘴角还带着笑颜,顿时吓得惊出一番冷汗。
他怎么有一种姑娘不经认识这位黑面罗刹还很熟悉的感觉?
裴徽摇摇头,听闻桓家五姑娘当初是扯了燕王的腰带还有衣裳,才被大司马送到谯郡桓家思过的。按理说,姑娘应该很是厌恶此人才是。
而且,姑娘在来谯郡之前一直长在建康。而这位燕王赵明晟自由长在北寒之地,就算是十多年后被皇室认回也甚少待在建康。两人出了那么一场乌龙,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
难道刚才都是自己的错觉?
“只是遗憾没能亲眼见过~”发现裴徽的端倪,便多言了这么一句。桓昭嘴角微微上扬,传闻中说的有些也并无错处。
“五妹妹,好久不见~”
白布下缠着的肌肤猛然刺痛,灼热异常。
舌头尝到了血腥味,桓昭转头看向来者。
“堂兄怎的来了?”
桓嗣仔细打量,虽然面部受损,整个人还被一圈一圈的白布裹缠。不过,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眸确实是桓昭无疑。
“就是来看看堂妹到底有事无事?”
桓昭抬眼看向桓嗣,那日山崖上,他也在。
上辈子最终下令将自己扔下狼窝的,是他?还是他背后之人?五叔?五婶?谢家?
肆无忌惮的威胁,桓嗣对自己那份除之而后快的心思昭然若揭。
“托堂兄的福,不仅没死倒还可以多一笔意外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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