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你们姐妹之间向来亲近,何必为了这些事儿闹得全京城都看笑话呢。”秦良苑到底跟了姜含章二十多年,自然知道他这个人好面子。
“亲近?”知月看向姜知茵,“姐妹亲近,所以下毒毁我清白,害我性命?”
“小别扭,小矛盾?是女儿家的清白不重要,还是我的性命在你们眼里如同草芥?”
“姜知茵,你还是早早去那山里念经去。若不然,按照大盛律法,你这般罪行,到了监牢,可不止六年。”知月看向姜知茵,眼神里淬着毒,带着恨。
她毁了原主的清白,害她性命。如今不过是让她还了六年,与原主所承受的痛苦相比,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还是说,姜大人宁愿不要老母的性命,也要保这个女儿。毕竟一无是处的老娘,确实不比年轻漂亮的女儿更能带来利益啊。”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姜含章这人向来只看利益,他不愿丢掉自己孝子的名声。更何况,母亲那里还有自己无从得知的秘密。知月这般话,让他无从反驳。
在母亲与女儿中间的选择,更是在名声和利益之间的抉择。
“茵儿,去收拾东西,今晚就去尼姑庵。”姜含章做了决定,知茵的婚事暂时不急,等日后有机会,自然会让她回来。
母亲的性命却是危在旦夕,恐怕挺不过今日。
“老爷!”
“爹!”姜知茵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她怎么也想不到,父亲竟然会牺牲自己。
姜知茵向来知道,父亲对自己并不看重。若不是自己天赋卓越,根本不会得到父亲的一个眼神。
只是为什么,如今她已经是筑基巅峰,又和大皇子情投意合,父亲还是能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推出去。
姜知芸拉住了还想说些什么的母亲,当年江知月受辱时,她不过十岁的年纪,如今再见江知月,竟觉得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完全变了。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软弱无知的女人。
姜知芸附在秦良苑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秦良苑起身,带着还在哭泣的姜知茵离开院子。
“我已按照你说的做了,现在可以了吗?”姜含章咬牙切齿,他眼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母亲带着秘密入土。
“姜含章,你莫不是老糊涂了?这是要吃完绝户吃白食吗?”知月一脸的鄙夷,这家患者这么不自觉吗?诊费药费,该不会是想白吃吧?
“那是你祖母!”姜含章怒喝,祖母危在旦夕,江知月不仅一点都不担心,还在这危急关头跟他要钱?
上次从姜家拿走的钱还不够吗?
“姜尚书,攀关系没有用的,该付钱还是要付的。五百万两,不二价。”
秦家请来的这位,单是出诊费就不止五百万两,开口就要四品丹药。
她不过要了五百万两,简直就是良心医生。姜含章这样子,还以为她多黑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