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秘籍能有多少钱，大不了就当是扔水里听响了。可这种机会谁愿意错过，万一是真的，岂不是悔恨终生？
“你们都疯了不成！”姜知茵见自己说不动这些太太小姐，都一个个的拿着钱去给江知月，像是怕去晚了就拿不到秘籍一般。
都疯了！
“这位姑娘还请慎言。”菁华走到姜知茵身边，“小店不招待疯人病，还请离去。”
菁华向来温柔如水，对待每一位顾客都是温柔的，让顾客如沐春风。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说这样重的话。
“你才是疯人病！你全家……”姜知茵话还没说完，知月动手了。
“在公共场合辱骂当朝重臣家眷，连一品诰命夫人都敢顶撞，不是疯了，难不成是罔顾法纪。还是说，姜家已经不把大盛王朝看在眼里，想要掀了这天下？”
知月漫不经心，然而一字一句，都是把整个姜家架在火上烤。
“茵儿这几日心情不佳，说话不经脑子，还请各位不要当真。”秦良苑瞬间就被知月的话下傻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谋朝篡位，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你是谁？”孙太太轻蔑地看了一眼秦良苑，这地方哪有她说话的份儿。
一个小小的从二品官员平妻，不过就是个妾罢了，搁在京城这些老牌贵族的家里头，跟下人有什么区别。
主子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资格呢？
“妾身是从二品……”秦良苑难得有机会结识京中贵族名流，躬身向那位孙太太行了个礼，正想回答，却被打断了。
“让你说话了吗？没规矩！”孙太太也不看她，只顾着欣赏自己的指甲。“果然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这若是放在我们孙家，那可是要掌嘴的。”
秦良苑被孙太太这几句话骂的脸都绿了，随州虽然不如京城繁华，但是万万算不得是乡下。
她出门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嫁的人是随州说一不二的大官，进门没两年就被抬成了平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就连姜家那刻薄老太太，都没有这么说过她。
“孙姐姐不必气恼，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菁华柔声细语，挥手让店员请姜家三人出去。
“海棠花语向来是诸位姐妹小聚的地方，诸位在这里谈论诗词歌赋，首饰衣裳，妆容指甲，菁华都是欢迎的。可是姜小姐这般出言不逊，毫无德行之人，就恕菁华不接待了。”
她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欢迎八方来客。因为胡莱和知月的关系，她对姜家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现在，就更讨厌了。
秦良苑被菁华这番话说得没脸见人，低着头匆匆走出了海棠花语。姜知茵气恼不忿，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满屋子的太太小姐是被江知月施了什么蛊，全都听信她的话。
唯有走在最后，不招人注意的姜知芸，表情自始至终没什么变化，仿若局外人一般，看了一场闹剧。
“让各位受扰了，今日海棠花语全场八折，当做给各位姐妹的补偿，小小心意，还请大家不要嫌弃，菁华这厢给各位赔罪了。”
一屋子的女人们开开心心购物去了，菁华走到知月旁边，笑意终于到了眼里，有了几分真心。
“知月妹妹这模样，不知道要便宜哪家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