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成的母亲,李书慧,这位慈祥和气的阿姨,此时面笼寒霜,一对森然的眸子时不时瞟向自己的儿子,然后又带着羡慕,远远望着婚礼上的新人。
明白了!
老太太这是嫌弃儿子不结婚,又受了别人新婚的刺激,这会子正给儿子上眼药水呢。
他心里一阵暗笑,偷眼瞧姜天成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模样,更觉得好玩。
然后,收到了姜天成如出鞘剑般,锋利眼神的亲切问候。
贺小玲望着落座后马起的背影,诧异的问老公,“这是你朋友?”
王胜狐疑,“我还以为是你朋友。”
他的手伸进裤袋,摩挲着质感光滑的钥匙,“一出手就这么大气,太有钱了。”
夫妻两又是一阵嘀咕。
下午三点,客人们走的差不多了,现场只有和王胜关系贴近的朋友坐在那里说话。
这时,有两个人引起了姜天成的注意。
两个男人,时不时把目光飘向贺深。
那眼神很毒,很冷。
贺深显然也注意到了对方,装作若无其事的随意一瞄,六只眼睛对上。
姜天成清楚的看到贺深一阵慌乱,手足无措时将面前的水杯都打翻了。
他连忙用纸巾擦面前桌上的水,没多时,站起来强装笑颜,对亲家说道,“累了一天,你们先回家休息吧!”
“没事没事!”
王胜母亲笑着摆手。
办理儿子的婚礼,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会觉得累?
再累也是精神抖擞。
贺深俊朗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有些烦躁,他对妻子说,“刚才我接到电话,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一会你先回家吧!”
“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有工作。”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会用多长时间的。”
贺小玲母亲目送丈夫离开,而那两名盯着贺深的男人也对视一眼,悄悄的跟了过去。
...
楼顶,贺深望着面前的两人,无奈的摊开双手。
“永生门已经不复存在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不离不弃?”
“哼!如果不是你的背叛,云顶山怎么可能被攻破,门主又怎么会死?”
其中一人怨念之深,令贺深烦躁不安。
“我有那么大能力吗?门主的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哼~不要再狡辩了,背叛者。”其中一人咬着牙道,“背叛者都得死。”
“难道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畅想下未来可好?”贺深问道。
“呵呵~你下去和门主畅想未来吧!”
一人从怀中抽出匕首,在手指间绕来绕去,极其嚣张的露出残忍的笑容。
“这么说,我们没得谈了?”
“有的谈吗?叛徒。”
“哎!”
贺深重重的叹息一声,“不得不说,你们很勇敢。”
他瞄着对方手中的匕首,“你们以为仅凭这个小东西,就能报仇吗?”
“试试就知道了。”
拿匕首的男人身子一屈,向一条毒蛇般冲向贺深。
又是一声叹息,随后白色的浓雾出现,笼罩了整个楼顶。
浓雾粘稠犹如实质,匕首男人顿时觉得汗毛炸起,自己似乎被什么凶狠的野兽盯上了。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迷雾中,贺深的声音忽近忽远,位置飘摇不定,时而在左,时而在右,让人难以捉摸。
两名追踪者脸上露出骇然。
迷雾中,野兽的黑色身影出现,低声咆哮着,包围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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