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她一个公主,为什么要听一个边陲小镇一个出身卑微的庶女的话。
“既然这样,在刚才陈锦梅拿出来那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出来指认?”盼雪问道。
“当时我也奇怪,为什么锦梅姐姐要用我的剑练习剑舞,”陈容说道,一脸疑惑,“或许是因为姐姐觉得我的剑舞好过她,便觉得是这剑的功劳,便偷拿了我的剑去。”
盼雪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见她虽然年纪小,但是眼睛透亮,形容娇憨,并不像是说谎。
“去,到陈家去查查,这把剑到底是不是陈家的。”盼雪吩咐一个贴身侍女。
“对,查查好,查查就放心了!”陈容附和道。
张寒文握紧手中的拳头,她有些不明白,这个陈容到底要干什么,这种将整个陈家都要拉下水吗,难道她就不怕失去庇护之所吗!
“是陈容害我的!是陈容害我!”此时被一群刀枪指着的陈锦梅却是忍不住了,恐惧委屈让她哭花了妆容,指着陈容大声哭喊。
“是陈容害我的,那把剑是陈容放在我这里的!”陈锦梅继续喊道。
“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呢!”陈容却说道,“我将剑放你那里做什么,我也是要剑舞的,我把剑给你了我用什么,用这把木剑吗!”
张寒文的眼睛忽然一亮,对啊,舞剑,她差点忘了!
“你!你会什么舞剑,你一个下贱痞子!”陈锦梅喊道。
“我会啊!”陈容说道。
“那你便去吧!”张寒文忽然说道。
盼雪看着陈家的三人,忽然觉得像在看一出戏。没想到啊没想到,来到这燕归楼,荷花还没有见到,花招儿倒是翻新的出。
“那你便去吧,”盼雪忽然说道,她玩味的看着陈容,“你既然说你的剑舞比陈锦梅好,那也去舞一把吧。”
陈锦梅搅动着自己的手指,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点慌乱,似乎陈容真的会舞剑一样。
怎么会呢,那个小贱种。
陈容缓缓走向舞台,青色夏衫被绑住了袖口,更显得她身长玉立,她提着那把木剑,在台上站立如松。
忽的,却又似乎起了一阵风来,木剑舞动,花绸乱舞,青色衣衫上下翻飞似乎是从那旁边竹林走出的一片竹叶,轻盈却又刚劲。
陈容足尖轻点,明明是在舞台上,却仿佛是惠春湖中的仙子,借着一把剑种出朵朵青莲。
就连那把木剑,也仿佛脱了凡木的品格,变成了一束灵光。
陈锦梅的脸色越来越白,怎么会呢!
盼雪看着陈容的舞姿,面容上充满了惊讶,怎么会呢!
怎么会这么像呢!这个陈容,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定要问问她。
忽然,漫天的彩绸如流星坠落,而支撑着这些彩绸的粗大木棍也不知为何发出了吱呀怪响!
陈容剑势未收,便看到身后的硕大屏风向自己倒了过来!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停止了动作,只呆呆的站在原地。
头上的擎柱就要轰然倒下,漫天的彩绸也将罩住整个舞台。
彩绸只让人看到陈容的脚。
陈容在抬头看着那令人炫目的灿烂,忽的看向一个方向,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原来,在这样的赏荷宴上,想害人的不止有她和张寒文。
彩绸落下,陈容堪堪躲开。
朝露尖叫着冲了过去,满脸急色抱住陈容上下的打量,脸上是甚至已经急出来了泪水。
“我没事,”陈容笑着说道,轻轻捏捏朝露的手指。
“这是怎么回事!”盼雪大声喝问。
燕归楼的掌柜伙计们乌泱泱的跪了一地,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擎柱明明是用了上好哦的木材,请了最好的木匠师傅来做的,怎么会说塌了就塌了呢!
酒楼的生意人对于断案一窍不通,但是对公主随从来说却是家常便饭。
不一会儿,便又侍卫拿着一个断木过来,上面有着崭新的创口。
竟是被人直接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