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瞬,这样一个有趣的人,他成长后,再让他身陷黑暗,到时走投无路,她又有些期待他的反应呢。
澹台归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都觉得有趣。她心有愉悦的给言渡之的话做了总结:“渡之说的不错。”
“至于流民安置,渡之有没有想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虞城北郊荒地众多,正是缺少人手开发。”
言渡之恍然大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将他们安置在那里,一方面能够让他们自给自足;另一方面,若是日后西临起兵,粮草也就不用愁了。这样一来,西临剿匪之事也能够从长计议,他们只管等剿灭之后再回西临便是。”
说完,言渡之望着澹台归的一双眸子,顾盼流转,激动异常。
他再次出声道:“受教了。”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澹台归:......
他想了想,竟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也只有眼前人能在这种事上把要报答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不知道。”言渡之十分老实的回道。
言渡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看来渡之这是无以为报啊——”
最后一句话澹台归故意拉长尾音,语意未完。
言渡之莫名有种不祥预感。
果然,只听澹台归接着道:“那渡之只能以身相许了。”
言渡之:“你......胡说什么。”
脑子中的惯性让他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只是这句话却也说得极为艰难。
实在是,一个男人,说话的人还是澹台归,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反应。
他的君子准则告诉他这种话不该随口而说,也不该是对着他一个男人说。
“怎么,渡之这是拒绝我了。”很显然,澹台归没想过在这个话题上放过言渡之。
言渡之被澹台归的话弄得满脸一阵通红。
他支支吾吾,句子不成句子,“我......你......”
“我我我你你你的,渡之,你倒是说话啊。”
言渡之艰难的吐出了一句:“你认真的?”
“这是自然。”
言渡之从澹台归的神情上分不出真假,他只能当是真的回道:“这恕我不能答应。你我皆是男子,怎么说此......”
澹台归挑了挑眉,姿态颇为风流,“那又什么,冶国断袖之风不是没有,渡之这般孤陋寡闻可不行。”
断袖之说,言渡之不是没有听过,可他却,从没有把这事联想到自己身上。
一想到这,他脸上红晕更是加深了。
这般模样,在澹台归看来,却是有趣极了。
澹台归本还想再多逗逗他,毕竟一本正经的小君子害羞起来,着实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