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抬头,刘管事就被帐篷另一边的一面白花花的镜子所吸引了,将自己的影像完完整整的照了出来。
这又是一件让刘管事差异的事情,这么一个足有两尺高的镜子,竟然能让自己如此清晰的出现在里面,这难道是什么仙术吗!
刘管事手持短刀,在镜子前做了一个劈砍的架势,随即又做了一个横扫的动作,只见短刀竟是闪出一道亮光,生生的闪了刘管事眼睛一下。
这是一道极亮的闪光,竟是吓了刘管事一大跳,刘管事赶紧拿着这把短刀去了外面,对着阳光又仔细地看了起来,只见上面竟是阴阴有一道道的暗纹,这就更让刘管事明白,这绝对是一把神兵。
他正在仔细观看这把短刀的时候,孟先生却是一晃一晃的走了进来,看到刘管事在仔细的查看那把短刀,不由靠在门口的一根木桩上,扣了抠鼻子,说道:“嘿!老头,干啥呢!”
他这一嗓子,竟是把刘管事吓了一跳,他一激灵,竟是把短刀掉到了地上,孟先生看他如此紧张,竟是哈哈笑了起来。
刘管事瞥了一眼孟先生,捡起地上的短刀,插进刀鞘之后,竟是往自己腰上一别,背着手看向孟先生,说道:“你这老不死的,你来这里作甚?”
孟先生看着他将短刀插进腰间的动作,竟是不由一愣,他对这个动作太熟悉了,这是原来楚国人最喜欢的一个动作,这是贵族才能有的做派。
他见刘管事问他,也就笑着说道:“你能到这里,看来是得到了一个任务,又或者是有了新官职,又或者是……!”
“瞎猜什么,有些事情是你可以知道的,有些事情是你不能知道的,这么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孟先生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竟是不屑的撇撇嘴,说道:“看来你的这个任务很不简单呀!竟然用这个口吻说话,那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刘管事根本就不理他,只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帐篷,孟先生却是在后面大声说道:“你倒是给个字呀!你不给字,我怎么算!”
“滚!”
“哦……!滚吗?好的,我回去算算,一会再来找你!”
刘管事一脸黑线,但也不愿和他多纠缠,只是一声不吭的进了自己的帐篷,将腰间的短刀放到架子上,自己却是又转进了后面。
这是他休息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一张床放在那里,只是上面架了一个蚊帐,这是一个用极细的麻编制而成的,但却是白色的,这就又让他产生了好奇。
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漂白的工艺,一般都是物料的原色,或是染上深颜色以掩盖原来的色彩。
但他手摸上去的时候,竟然又是惊诧起来,这竟然不是麻而是蚕丝,刘管事这才恍然大悟,他这就明白为什么会是白色的,而且还那么薄。
孟先生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看到多杰顿珠正在根据孟先生的意见,进行一些技击训练,他和自己的护卫一个攻、一个守,竟是打的有来有往,让孟先生看的竟是点了点头。
多杰顿珠出生在吐蕃这样的强势民族,他一生下来,就代表着他这一辈子不会平庸,而他们也是自然而然的从小就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
只是因为他年纪最小,家里面的一些大事,他也从来就没有机会参与,而他长大之后,又被老大杰布东赞给闲置了。
而多杰顿珠年纪虽小,也知道藏拙的道理,也就成为了老大希望看到的样子,但是这样一来,他自小解耦属的锻炼,也就不得不停了下来,这也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根本不会武功。
可是孟先生却是知道吐蕃王子,不可能不会武功的,而一个身体好的吐蕃王子,才是自己要辅佐的对象,也是因为如此,他就让多杰顿珠将多年丢掉的功夫重新拾了起来。
多杰顿珠想出人头地,那就要比一般人付出的更多,而多杰顿珠很明白孟先生让他这么做的原因,而他也很愿意这么做,尤其是在唐军军营中。
他的营帐距离袁彬的营帐很近,而他每日和护卫对打的情景,是很容易就被袁彬看到的,而多杰顿珠很希望袁彬看到他的努力。
在这个乱世之中,几乎人人都会上两手,尤其是这里的番民世代都以大山为生,更是以自己身为一个优秀的猎人而骄傲,也被当地人所尊重!
孟先生看了一会,就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先是在纸上写了一个滚字,又看看到了什么时辰,默默的想了一会,才在纸上写上了一个“火地晋”。
这是一个升官依附之意,这卦象岂不是说,这刘管事竟是依附于袁彬了,而自己刚才去他的营帐,那可是典型的将官或是幕僚的营帐布局,难道袁彬是让这个刘管事做他的幕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