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握手之际,正在争吵的二位也是立即安静下来,目光转移到门口,并不再争吵。那个刚才正在争吵被称为书记的中年男子也是赶紧地快步走向门口。
赵建军看着前来握手的人,恭敬地说道:“老村长好,见过老村长。”
“老什么老啊,这论起资格来啊,您才是我们赵家村的灵魂人物啊。我们还等着你回来带领我们村致富呢,要不是当年你......哎,不提也罢。怎么?这次您终于肯回来了?”老村长有些情不自禁地说道。这老村长想说的是,要不是当年赵建军妻子不幸身亡,导致他不思进取,恐怕这赵家村要成本市最富有的村子了。
赵建军有些难为情,但更多的是欣慰之色。又朝着奔他而来的人说道:“伟业,刚才怎么回事?”
这个叫伟业的正是赵建军隔房的侄子赵伟业,也是属于老赵家的人,现在是赵家村党支部书记。见到赵建军,正如久旱逢甘雨般的喜悦。
赵伟业急切地回道:“大伯,你回来就好,这老槐树,他们想......他们想挪走。有个董老板看中了,出价二百万。我当然是坚决反对,这老槐树可是我们老赵家命根子。大伯,您可要为咱们老赵家做主啊。”
“左一个老赵家,右一个老赵家。偌大一个赵家村成了你们老赵家的不成?”夏春花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
赵建军当然是最不希望到挪树的,因为他可是传承的守树人。他在厂里可没少解决徒弟间的矛盾,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处理。
如今听这两人又要吵闹起来,赵建军表情开始凝重起来,说道:“关于挪树,我想听听老村长以及在场所有人的意思。我现在也不是书记,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老村长第一个发言,平静地说道:“这个树属于老赵家的私有财产,自然是老赵家说了算,其他人无权干涉。”在场其他人见村长和书记都不赞成,也是附和起来。
夏春花听老村长一说,更有些不甘心。怒声说道:“说白了,老村长还是向着你们老赵家,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如果你们不挪,我就告到上面去,这赵家村可不只是姓赵。”
夏春花撂下这句话,便气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消失在傍晚的村委会。
众人见状也是面面相觑,这夏妇女主任今天是吃火药了?非要与村长和书记过意不去。
这关于挪树的临时会议结束后,整个村委会也陷入了寂静的夜色之中,众人也都各自散去了。
赵建军和老村长一阵寒暄后,也随之分开了,他与隔房的侄子的家较近,自然一路相随而行。
回家路上,赵建军与赵伟业相互问候近年来的状况,然后说到了刚才那夏春花。
赵建军问道:“伟业,那夏妇女主任怎么回事?老是和你们过不去,还非要挪我们老赵家的树不可。”
赵伟业叹气说道:“他儿子,在国外留学,死了。”
“死了?他儿子死了关咱老槐树什么事儿?难不成,其它村只要死了人,就得把树挪走不成?这有槐树的村,可不只我们一个村,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些?”赵建军说道。
赵伟业叹着气道:“可不是嘛,不过她听人说村里最近几年不太平,老是死年轻人,说是老槐树招来冤魂引起的。也不知是谁散布这些谣言针对我们老赵家。”
赵建军听到这种言论,也是有些毛骨悚然,心想这老槐树可是守护了赵家村千年了,这千年来也未曾如此这般,如果谁想挪树,甚至是卖树,得先踏过他的尸体。想到这里,他心神坚定了几分,接着对赵伟业说道:“放心吧,量他们也不敢动老槐树,不要忘了千年来打过我们老赵家槐树主意的人可不在少数,谁又成功了呢?”
赵伟业也是连连点头,说道:“只要有大伯在,看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