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早已在天宫等候，脸色沉重。
看到莫老这幅表情，杨枫心里便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莫老，我要保护的那些人……”
“除了孙思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之外，剩下的人都全部死亡，包括他们所在家族和宗门，全部都被灭门了。”莫老观察着杨枫的表情补充，“理由都是同一个，怀疑与黑暗天宫有染。”
杨枫看得出来，这是对他的针对。
“那么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陈千还是黑暗天宫？他们将人的神魂炼成神魂炸弹，这样的行事作风……”
莫老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黑暗天宫用得出来这样的手段，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发现过他们使用这种手段。至于陈千那边，他与天道盟合作后势力庞大，鱼龙混杂，一些人也使出过这样的手段。”
“也就是说陈千的可能性更大？”
“是的。”
杨枫握紧了拳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变得复杂起来了。
对方宣称自己是陈千的人，行事手段也是陈千的手下曾经用过的。
可是陈千真的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激怒自己？
陈千真的想立刻和天宫进行一次大规模战争？
杨枫深知上界的情况错综复杂，很多时候表象都不能尽信。
陈千的可能性更大，反倒让他觉得并不是陈千。
“你觉得不是陈千？”
“嗯，我觉得他不至于表现得如此明显，毫不遮掩。”
“有时候，他可能站在第一层，你不要想太多了。”
“再调查调查吧。”杨枫终究是不愿轻易地做出决断。
“明白。”
“孙思雨那边……再查一查。虽然这是我的私事，可……”
“能理解。”
莫老知道杨枫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现在正决定与龙族停战，能抽得出人手来调查孙思雨的情况。
几天后，杨枫收到了三块留影石。
“是从哪里来的？”杨枫问送来留影石的守宫人。
“不知道。凭空出现在天宫门前，我们试着追溯了一下时空，却发现送来留影石的人一片迷雾，完全探测不清。”
“我明白了。你先退下吧，我看看其中的情况。”
杨枫拿起一块留影石，看到了其中存储的影像。
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因为他看到的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吴中红死亡的景象。
死得很不痛快，是被人折磨了三天三夜折磨至死的。
第二块留影石，则是周领死去的景象。
死法很一致。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了第三块留影石。
是关于孙思雨的。
这段影像很长，从抓住孙思雨开始播放，十分详细。
长达数日的虐待和玩弄让孙思雨变得不成人样。
到最后，他们也没有放过孙思雨。
孙思雨，也是一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杨枫身体颤抖着，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接受这样的羞辱，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看了这样的影响后可以无动于衷。
一直以来都冷静无比的杨枫，终于在此刻忍无可忍。
他找到了莫老。
“莫老，调查得怎么样了？到底是黑暗天宫干的，还是陈千的人干的。”
“你怎么了？”
莫老看着杨枫，神情严肃。
因为杨枫双目赤红，身上全是腾腾的杀气。
杨枫将三块留影石的内容简单地和莫老说了一下。
莫老沉默了一会儿：“极大的可能性是陈千干的，但……”
话还没说完，杨枫就忍不住离开了。
他要找陈千问个明白。
……
第三十六重天，至尊天宫。
这是陈千的居所。
此刻的他也没闲着，正在和秦子陈一起商讨接下来的一部分计划。
现在他和天道盟正处于蜜月期，谁也离不开谁，利用黑暗天宫消灭那些与自己有仇的势力，或是夺取自己需要的宝物。
合作的很愉快。
黑暗天宫似乎也领会了自己等人的意图，无论如何作乱，一旦涉及到他和天道盟，总是会选择退让几分。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自己和天道盟努力地想要消灭黑暗天宫呢。
除此之外，黑暗天宫时不时就会自曝一些不重要的废弃据点，自己要做的就是装模做样地去“消灭”这个据点的“敌人”。
忽然，宫外传来了一股十分强大的气息。
陈千感应了一下，是天宫的那位少帝。
虽然初入道境不久，但是实力却惊人地强大。
就算是自己在道境的时候，都不敢说自己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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