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乂总算答应:“好”
姬仇错点点头:“先借王爷佩刀一用。”
姬仇错说著,不等耶律乂反应,主动出手抽出耶律乂的佩刀,这三刃金刀的刀背、握柄尾刀全是利刃,任何一处都能伤人,一不小心甚至会伤及自己。
姬仇错拿著刀在耶律乂脚下地板划了一个圈:“若王爷踏出这个圈外,便算输了。”
姬仇错说完,直将刀插入地板上。
耶律乂见这番举动煞有其事,才真的把姬仇错当成对手。
姬仇错的笑容裡带著一丝奸诈之意,若耶律乂无论如何坚持武比,那姬仇错也奈何他不得,可是耶律乂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与一个女人争执。
很多时候,人就是死在这无谓的自尊心上,真的吃了大亏才后悔,那时已来不及了。
姬仇错这时站到耶律乂身前,收敛表情、全神贯注,脚踩弓步,左手前、右手后,双掌摊开。
“拳”虽硬,但若将一个人全身的劲力算作十分,用拳打到对方身上,顶多只剩五分,另外五分得自己承受。
“掌”虽软,却能将十分劲力全都送到对方身上
耶律乂光看对方用掌就知道她深知武学之理,再看姬仇错身著劲装、架式十足,儼然一副武学高手气势,轻易乂不敢大意,马步如大树盘根、全身肌肉隆起,皮肤竟染上淡淡红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耶律乂的硬气功已有十足火侯,这马步一扎,寻常十几个男子都别想得推动他。
姬仇错迟迟没有出手,凝神聚气。
耶律乂全身紧绷。
气氛将周遭一切凝固。
场上两人如同石像般冷然对立。
对视。
对抗。
悄悄的,严肃气氛慢慢蔓延到竞技场每一个角落。
肃静。
肃杀。
诺大的擂台、满场的观眾,连一个例外都没有,所有人都忍住呼吸,不敢打扰场上的两人。
越是高手间的对决,所需的酝酿时间就越长,如同万年未曾喷发的熔岩,在喷发的那一刻,更是猛烈。
无声。
无息。
直到擂台旁的一个孩子,他手上的玩具,不小心掉落。
叩。
姬仇错脚步一垫,拉著耶律乂的肩膀──吻上
耶律乂全身紧绷,压根没想到对方会突然亲上来,这时脑筋一片空白,只想到脑女授受不亲,直觉地向后闪开。
这一闪,就踏出了姬仇错所划的圆圈。
当耶律乂想起自己不能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当他答应与姬仇错文比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姬仇错轻轻咬著嘴唇,更显得鲜嫩欲滴:“多谢王爷相让,失礼了。”
耶律乂双拳紧握,一阵恶骂差点脱口而出,但输了就是输了,无论如何责怪对方也改变不了事实,愤然离去。
一旁石琮塘正开怀大笑,不只不需要割让土地,连原本要缴去于闐的岁贡免了,要他如何不开心
可这时一匹快马冲出城门,一石国士兵直奔到石琮塘脚边:“皇上天牢被劫”
“什麼”石琮塘惊疑不定,问道:“谁被劫走了”
“是罪人李篤,另外季春平、杨虎、杨蟒三人也逃脱了”
孙礼这时正好赶到石琮塘身边,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有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难道那三个人被抓进去,就是為了劫囚
再一想,為了应付这场比武宫中侍卫几乎全体出动,天牢的守备自然疏漏,那究竟是对方看準了这个时机,还是為了劫囚才故意製造这个机会
这麼想完,孙礼下意识地去寻找姬仇错的身影。
当然,她早已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