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仇错前面拖拖拉拉不肯把话说清楚,也就只是在等这一句话而已。
接下来无论姬仇错说什麼,孙礼都要照单全收了。
“你走后,那刘老三又来找我,我本已不想再见别人,但是”姬仇错佯装无奈:“他背后的势力太大,我实在得罪不起,就跟出他去了一趟,谁知道强喂我毒药,还要我跟他、跟他”
孙礼气得甚至将拳头握出血来,怒道:“他在哪裡我这去杀了他”
“你、你先别急啊。”姬仇错连忙道:“我、我既已是你的人了,自然是死都不肯从他,他也没办法,才把我放了回来但我肚裡还有毒药,他说,若是三日内不回去服他的独门解药,必死无疑。”
姬仇错接著说:“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回去找他的,也只能怪我自作自受我与你是有缘无分,还是别跟我这种人再扯上关係了,免得拖累了名声。”
孙礼眼中怒火中烧,语气却是冰冷:“你不必怕,告诉我他在哪裡,我去逼他交出解药。”
“他就在城外西南方的沉家庄中你千万别去找他,他手下的人各个武功高强,你打不过他的,别為我罔自送了性命。”
“哼,谅他有九个胆子也不敢”孙礼怒道:“你先回去,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孙礼竟也没问刘老三到底是什麼身分、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一声口哨,旁边埋伏的七人全都出来列队,带著一行人怒气冲冲的离去。
南风胤看著孙礼离去,淡淡说道:“演完了吧”
姬仇错拭去挤出来的眼泪,反问:“客官满意吗”
南风胤不置可否:“我只想知道事实。”
姬仇错也不废话,打开装著人头的木盒,挑重点跟南风胤说了。
南风胤见了人头也不心慌,听了事情经过,一下就抓到重点:“你让孙礼去抓他,那就什麼都问不出来了,不是吗”
“我刚才可没说谎,孙礼是斗不过他的。”
“喔”
“刘老三虽然金盆洗手,但底下还有人,论起手段,孙礼还是远远不及刘老三。”
“那你是什麼意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人的心思竟不谋而合。
只不过,这次当黄雀的,是南风胤和姬仇错。
南风胤已清楚姬仇错是要孙礼去当那隻被捕的禪,嘆道:“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像你这样,只怕男人永远都没好日子过了。”
“没有任何人能像我。”姬仇错笑了下──她竟还能笑得出来──说道:“况且,男人若不吃一次女人的亏,那就算不上是真正的男人。”
南风胤莞尔:“你总有话说。”
“你是要跟我在这裡拌嘴,还是快跟去帮忙”
“我寧愿帮他十次忙,也不想跟你拌嘴。”
“你是稳输的。”
“我知道我是稳输。”
南风胤说著,耸耸肩,悄悄跟在孙礼后面去了。
姬仇错这时感觉非常愉快。
能够一次让两个既有能力、又十分骄傲的男人都乖乖听她的话,实在是一个女人的成功。
她还有事情要做,照理说应该十分著急,但她脚步轻盈、神态轻鬆,一副逛大街的模样。
她就是忍不住感到愉快:“当女人啊,实在是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