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偕收了剑,没有再攻击,那鬼大人见状,脸上露出笑意,也不接近玉偕,就那样里玉偕一段距离,笑言道:“小哥是想清楚了?”
玉偕用手擦拭了下归尘的剑身,低着头说道:“唉,可惜我已经杀了你们组织的那个侏儒刺客,所以……”
“剑形!”
鬼大人脸色顿时大变,她感觉到被一把剑给盯着了,这种感觉就像面临一个势术师一样,不过势术师很少见,一个最普通的势术师仅地位而言就比得上一个回灵强者,正因为她会些势术师的皮毛,上次船体摇晃就是他用皮毛的势术造诣做的,正是她对势术有所了解,她才知道势术师的可怕!
对于势术师她也有些了解,简而言之是一群借助天地大势的人。
而此刻的状况却与势术师的手段有所不同,虽然如同面对势术师那样一切势都在势术师那边,不过这势却是剑势,普通的剑势,剑术造诣深些的人都有自己的剑势,两种势虽有联系,都是叫“势”,可是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剑势的势根本不是势术师的势。
玉偕心中闪过:执力为势。
不过他的势却是剑。
那鬼大人睁大眼睛,艰难挪动手臂,抬起手掌,想要挡住眼前的剑,可是她看不清。
她看见那少年抱着剑,一动不动。可是身前却有一道剑,还是两道剑,或是更多的剑,向她刺来。
她感觉到无力,然后用感觉到全身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整个身体被挤压一般,心跳得却缓慢,血液也出奇流淌地慢,时间被放慢了一样。
却只有一剑从小腹处进入身体,然后血液飞散。
她捂住小腹,艰难看着那少年,那少年还和刚才一样,抱着剑,站在她不远处,脸上的神色还是那么淡漠。
带着疑问与不甘,她永远留在了这里。
至于陈天昆,他虽然听说过势术师,可是却是无缘得见,对于势术师的手段也是不清楚,所以他此刻的惊讶比那已经死去的鬼大人要少得很多,只是以为那是玉偕强大的剑招,自己心里暗暗想了一下,弱换作自己,也决然是挡不住那一剑的!
虽然玉偕杀死鬼大人,但是他还是对于玉偕保持着警惕,见那些护卫围了过来,他也走上前,不过心里想的却是若玉偕对陨星铁心怀不轨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玉兄竟然强大至此,帮助我陈府脱离此难,待陈某回去陈府,必定求下重谢,以示我陈府谢意,之前陈某的小动作还望玉兄海涵。”
陈天昆走上前抱拳,对着玉偕说了一堆的话。
“陈兄不必介怀,互相帮助而已,不必说谢,不过陈兄,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就不能跟随你们一起去晋城了。”
玉偕对于陈天昆的心思哪里会不知道?还不如此刻下船,免得时刻被人当贼一样提防,那种感觉他并不喜欢,也不希望影响到刘全清,所以略微思忖了半晌就决定还是离开吧,对大家都好。
“玉兄弟是对陈某之前的做法心寒吗?若是如此,陈某甘愿受罚,任玉兄弟打骂决不还手!还请玉兄弟原谅我!”
陈天昆脸上一副愧疚模样,话也说得漂亮,不过那一瞬间的惊喜虽然隐藏得很好,还是被玉偕捕捉到了。
“陈兄,你是想多了,我只是真的有事需要下船,又不方便说,还请陈兄放我。”
陈天昆故作叹气:“好吧,那依玉兄弟所言,以后来通阳城记得来我陈府做客。拿五十两银子过来,我要给玉兄弟。”
“这银子就不必了,还希望陈兄到时以个说法帮我给刘全清即可,小弟在此感激不尽。”
玉偕向前探去,在陈天昆耳边低语,陈天昆绷紧身体。
最后玉偕在刘全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踏水而去,转瞬间就到了岸边。
入境的修士还不能做到长时间踏水而行,短时间这样还行。
待玉偕离去,陈天昆才放下心里的那块石头,吩咐侍卫给船主解释了一番。不过那账房先生将他拉进房里说了几句话,就立刻让他的脸又开始阴晴不定了。
那是:他离开了正好可以蒙个面光明正大返回抢夺陨星铁,看他和刘全清关系近,不如这几天一直暗中监视着,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能用来威胁也好。
房中,刘全清却是睡不着了,心里想的是:“玉弟为我至此,刘全清是无以为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