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我可没打算把命丢在这个地方。”纳福说道。
“你们逃不掉了,杀害皇城大臣,你们以为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帝国的士兵步步紧逼,将塔罗和纳福围在巷子中间,两人背靠背,抽出长剑。
看着身穿铠甲的帝国士兵,塔罗的记忆又回到了塔斯丽遇害的那个下午,就是这样一群帝国的走狗,在讨厌的笑声中结束了塔斯丽年轻的生命。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绝处逢生,只能靠手里的长剑。
纳福与塔罗各自大喝一声,帝国的走狗们,去死吧。
冲进人群,杀它一个天昏地暗!
当蛀虫咬坏了你心爱的物件,那就不能对他客气。
塔罗的剑,练得还不到火候,却知道什么是人最为致命的弱点,敌人的恐惧,是敌人失败的根源,激发敌人的恐惧,首先就要忘记自己的恐惧,每当敌人的长枪划破自己的肌肤,忍着疼痛也要给他致命的一剑,发挥漂亮的一击,这是愤怒和艺术的结合,才有了别具一格的杀人的方式。
纳福的剑,长而有力,锋芒毕露,任何帝国士兵的攻击,在他眼里不过是三岁小孩的把戏,引人一乐罢了,几招之内,十余帝国士兵倒在血泊之中,其与众人,面面惧视,不敢继续往前,一个帝国士兵蠢蠢欲动,脚步挪了一寸,纳福的长剑就到了跟前,穿过他的胸膛。
“请求增援,这两个家伙还蛮厉害的。”
“那个小一点的,已经受伤了。”
塔罗的身上都是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胳膊很疼,被刺了一刀,皮外伤,还受得了,扯下衣服上的布,缠住自己的伤口,塔罗咬牙切齿。
“塔罗,你还撑得住吗?”
“就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再大的痛苦,我都受到过,还会在乎吗?”塔罗笑道。
第二轮攻击,帝国士兵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作战英勇,前赴后继,表现顽强,终于还是倒下去的十余人,呻吟声在巷子里回响,好像是罪恶的临终忏悔。
“小子,你先走,这里交给我,这些帝国的走狗,数量只会越来越多,再耽搁下去,只怕我们两个谁都走不掉。”纳福护住塔罗,打通了出口,帝国士兵猛然一个个都变成了林中的野兽,朝着两个人扑过来。
“不行,我是不会丢下纳福大叔的。”塔罗喊道。
“臭小子,你怕我死在这里吗,就这些废物,只能把自己的命扔在这里,快点离开,不然我可生气了。”纳福推开塔罗,转身与帝国士兵交战,两剑三命,气喘吁吁。
纳福坚定的目光告诉塔罗,他是认真的,这是在逃无可逃的情况下,择优的选择。
纳福曾经教导塔罗,当自己明知是死路一条的情况下,那么更要沉着冷静,学会割舍。割,就是割掉感情枷锁,感情最是伤人,但也能温暖人心,必要的时候,只能选择前者,舍,就是舍掉一命,自己的,或者是他人的,倘若有人愿意为了自己而死,自己就必须承受活下去的勇气,收起不中用的愧疚,倘若自己做好了牺牲,那么就战斗到底,直至最后一口气。
纳福选择了牺牲自己而成全塔罗,塔罗的眼眶中夺出泪水。
“不中用,哭什么哭,老子不会死的。”纳福骂道。
“可是,大叔,你告诉过我,割舍的情况。”
“都这个时候了,还割舍个屁啊,我说你小子平时挺灵光的,怎么现在转不过来了,你留在这里,只是累赘,快点走,活下去,我会找到你的。”纳福深陷重重包围,帝国的士兵举起手里的兵器,砸向纳福单薄的身体。
塔罗转身快跑,回头看见,模糊的纳福的长剑影子,在空中飞舞,鲜血在小巷子里化作了血舞,飘向九天。